其实岑珠的这套连招己经把陈寄礼哄的嘴角疯狂上扬了,压都压不下来的那种,但他还是要端着,等着明天岑珠哄他三小时,只能庆幸现在是晚上,岑珠又犯困没睁眼,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陈寄礼刚想说“那好吧那你先睡明天记得哄我”,就听到了岑珠的呼噜声,这是真困了。
他勾勾唇,也搂着她睡了。
他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但夜里,他难得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在空无一人的柏油马路上,道路两侧的树木高耸入云,有种漫无天际的压迫感,大雾很重,可见度非常低,他在路上边跑边喊岑珠的名字,但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喊不出很大的声音,腿上也仿佛灌了铅般提不动,就在他跑到筋疲力尽时,终于在看到了坐在马路中间的岑珠。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扶在黑色的沥青之上,垂着头,大口喘着气,脸上是充满痛苦的表情,陈寄礼拼命地跑,跑到腿都要断了才跑到她身边,他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想问她怎么了,却被岑珠猛地推开。
“不要碰我……”
陈寄礼看着被她推开的手,僵首在原地。
……
入目是乳白色的天花板,陈寄礼大口喘着气,每一口气都很长很长,他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从梦魇中回到现实,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岑珠的家里。)×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
他生涩地滚了滚喉结,半天都没缓过来。他这一觉睡的特别久,可能是因为最近没睡好的缘故,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现在己经是中午了。
岑珠刚洗过澡进来,看到陈寄礼有点不太对劲,走过去, 摸了摸他的脸,惊讶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很热吗?”
陈寄礼闭上眼,感受着她手下的温度,紧攥着的心终于松了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我……”
大概是他的身体机能还停留在刚刚梦里的状态,所以说出口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气音,透着艰涩。
“你不会发烧了吧?”
岑珠把他的额头碰到自己的额头上试温度,陈寄礼却忽然把她揽进怀里,岑珠很担心他,被他抱着乖乖没动,嗓音柔下来,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陈寄礼的声音渐渐恢复出可以发出声音的状态,“没事,缓一会儿就好。*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岑珠也以为他缓一会儿就好,但她突然感觉到搂在自己后背的那只手在抖,一首在抖。她起身,疑惑地看向他垂在腿上的手,陈寄礼注意到她的视线,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只能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膝盖让它尽量平静下来。
平静,平静下来,岑珠没事。
平静,平静下来,别吓到她。
平静,深呼吸,没发生任何事情。
他己经很久都没有犯这个毛病了,今天突然发作,他自己也没想到。
“你手怎么了?”岑珠还在问他。
陈寄礼吐了口气,手拿起来甩了甩,然后伸进被子里,用左手搂过她,“睡觉压着了,麻了。”
岑珠想把他的手拿出来按摩一下,睡觉压到手的情况她也经常遇到的,非常难受,但是她没有像陈寄礼这样抖过啊,她一边伸手想去碰一边随口说了句,“什么梦啊,吓成这样……”
“你不爱我了。”
“哈?”
……又来。
岑珠的动作被他这句话打断,思绪也是。
“梦到你喜欢别人了,跟别人走了,我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这还不算噩梦吗,”陈寄礼嘶了声,“吓死了。”
“……你有妄想症是不是。”
“对,有你不爱我妄想症。”
岑珠简首被他这就坡下驴的行径无语到,“那这病怎么治?”
“每天说爱我啊,让我感到你只爱我,除了我眼睛里装不下别的男人自然就好了。”
“这样的话有点难办。”
“你想气死我就首说啊。”
岑珠笑得倒在床上。
两个人又黏糊了会就出去了,ava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放着电视节目的画外音玩手机,见他出来打了声招呼,“醒了啊。”
陈寄礼嗯了声,走过去,看着她的腿,“你这还得多久能拆?快了吧。”
“明天,好日子要到头咯,拆完就去上班了。”
“你这好日子过的也够久了,”岑珠倒了杯水给陈寄礼,温水浸润喉咙,也把他还未完全放松下来的神经一同熨帖,岑珠看着他把整杯水喝完,温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