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烬睁眼,两人刚好面对面,黑夜中只能看见她的轮廓。!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他这才意识到,对于跟她同榻而眠,他似乎并不反感,反而更在意她不懂得护住自己。
他正困惑着,身旁的女子却忽然动了。
司烬身体一滞,她己经靠了过来,在即将贴上他的胸口时又停了,柔软的脸颊刚好压在他的手掌上。
软滑细腻的肌肤触感从掌心传来,带来奇异的感觉。
司烬蹙眉,伸出另一只手想推开她,才放在她的肩头,却被她的手一把握住。
她的嘴里传出轻微的呢喃声,脸颊在掌心蹭了蹭,然后再次安静下来。
司烬彻底不敢动了。
曾经中了最烈的药他都能轻易压下躁动,为何这女子一靠近,就让他变得如此奇怪?
司烬窘迫又烦躁,脑子里仿佛绷着一根细弦。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一会儿,总算有了效果。
没成想一条腿突然横了过来,恰好搭在他的腿上。
要不是从她的气息分辨出她确实是熟睡了,他真怀疑她是故意的。
他忍无可忍,抽出被她抱住的手,将她乱放的腿推回去,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有任何动作,才又缓缓背过身。!d,a′k!a~i\t?a~.\c-o?m¨
她一个女子睡着后为何不能安生点?
是不是只要有个男子躺在身边,她就会往那人的身上靠?
司烬越想越不是滋味。
突然,后背一暖,感觉她又贴了上来,那条不安分的腿再次往他的腿上压。
他的心底生出一股无奈感,罢了,随她去吧,总不能真的让她睡地上。
他放任她的腿搭在身上,这种亲昵的感觉别扭又奇怪。
本以为今晚定会睡不好,谁知他竟然很快睡了过去。
……
……
第二天清晨。
尤薇醒来时,正窝在司烬的怀里,头枕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甚至一条腿正被他的腿压着,动也动不了。
她抬头看他,两人西目相对,都沉默着没说话。
许久,尤薇把腿抽出来,翻了个身往里面滚了一圈,离他远远的。
然后默默起身下床,穿上衣服,逃之夭夭。
司烬半晌没动,他昨夜明明换成背对着她,为何醒来就变成这样?
幸好她什么都没说,那他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门外。
666调侃:【小薇,你怎么还害羞了?嘿嘿,昨晚你可是主动往司烬的怀里靠,这个世界进展很快哦。,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尤薇耳根微热:【我没有啊,他是伤患,我才没这么饥渴呢,睡着后我什么都不知道。】
666:【好吧,司烬对你的防备心好像没那么重了,趁胜追击。】
尤薇:【算了吧,他连身份都瞒着我,你觉得他那么好攻略?】
666:【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尤薇:【原主还有个未婚夫呢,先把这人解决。】
系统觉得也对。
尤薇在外面洗漱了一番,又给司烬端了热水进去。
司烬接过她递过来的巾帕,没看她的眼睛,淡声道:“我自己来。”
过了一夜,他发现身上的伤口似乎好了很多,小幅度的动作不成问题。
尤薇没说话,默默等在一旁,等他弄完了又把水端出去。
一种奇怪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
吃过早膳,尤薇在外间跟着大娘一起做针线活。
司烬的那件黑色袍子和中衣被刀划破了几道口子,她打算缝补一下。
大娘一边码着鞋底一边跟她话家常。
“小娘子,成亲几年了?”
尤薇默了会:“两年了。”
她之前跟老伯和大娘说,自己跟夫君南下回娘家探亲,返京路上遇上盗匪,才不慎掉落河里,侥幸活了下来。
两位老人家都没有怀疑。
大娘又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一看两位就知道身份不凡,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家中可有添丁?”
尤薇愣了一下才明白她在问孩子的事。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未曾。”
大娘语重心长道:“你夫妻俩该早做打算,多子多福,人多才热闹,别像我们两个老家伙,唯一的儿子没了,如今只能彼此作伴,哪一天要是谁先走了,另一个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大娘的儿子早年意外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