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唠唠叨叨……
“云珠啊,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让爹省点心啊,要是把你妈气跑了,咱们孤女寡父的,在村里被人笑话多不好。~求′书¨帮- ′冕+肺\悦^渎.”
‘孤女寡父’这个词在付云珠的脑子里宕机了好一会才对上孤儿寡母这四个字来,嘴角顿时忍不住抽了抽。
付卫东见女儿的嘴角动了两下,立即激动地站起来大喊,“云珠!云珠。”
付云珠被他那两嗓子吼得耳膜震动,惊得一下子睁开眼坐了起来。
印入眼帘的墙壁是裸露的青色砖墙,木格窗糊着报纸挡风,一个木架上放着搪瓷脸盆,架子上搭着泛黄的毛巾。
而面前的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剔着平头,一脸老实憨厚地望着她。
随着一股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付云珠才知道自己穿到一本年代文中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
付卫东看到付云珠坐起来,当即拉她:“闺女,你要是没事,赶紧起来给你妈和妹妹做饭,她们马上要回来了,耽搁不得。”
“我浑身没力气,肚子还饿着,哪有力气做饭?”
付云珠想说还真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原主被后妈气得撞墙重度昏迷,他最担心的居然是她躺在床上没人给后妈和继妹做饭。`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付卫东想了一下笑道,“那爹再坐着陪你唠唠,等歇好了再去干活。”
他正好有事和她说。
不等付云珠开口,他先语重心长的发话了,“云珠啊,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啊,你妈不过是让你把亲事让给妹妹,你就寻死觅活的撞墙,真的很不大气,枉费我平时对你的教诲。”
“我确实没你大气,何翠花给你带绿帽都能忍。”
付卫东被付云珠冷不丁的一句话戳到了心窝,虚伪的面具瞬间被揭下,当即冲她扬起了手,“付云珠……”
付云珠把脸凑过去,“你打啊,反正我还没有好全乎,打伤了看谁来给你们一家子做饭洗衣,打死了看谁每个月领那二十元的抚养费供妹妹读书。”
付云珠的亲生母亲是当年的下乡青,在她十二岁那年就与付卫东离婚回城了,之后每个月寄二十块钱的抚养费回来,并且指定她亲自去邮局签名才能领取。
哪知原主被她这位父亲pua傻了,为了得到那点微薄虚伪的父爱,不但抚养费全交,还沦为整个家里的奴仆。
想到可怜的原主,付云珠气得胸口发堵,既然她来了,那这家人趴在她身上吸血的日子就到尽头了。
付卫东扬起的手僵在空中,最终也没敢落下来。
最后抹了一把额头,慢慢坐下来,一脸痛苦的表情看着付云珠,语气颤抖,“我这么忍气吞声是为了谁?”
付云珠静静地看着他演。!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还不是为了你有个完整的家,你看看你妹妹,多争气,马上要高考了,校长都亲自上门,说咱们村又要出一名名牌大学的学生了。
到时候她出息了,还能忘了你。
所以说咱们要把目标放长远一点,别老拿你那每个月二十块的抚养费说事行不?”
付卫东的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推开,是继妹付玉芬进来了。
她看到付卫东甜甜地喊了一句,“爸,您在和姐姐说什么呢?”
付卫东看到小女儿,脸上的笑意舒展,当即站了起来,“你姐姐刚醒,还带了点小脾气,你劝劝。”
付玉芬点头,“嗯,好。”
付卫东看着懂事的小女儿笑了,“饿了吧,爸马上去给你煮面,前天的土鸡蛋我都让云珠给你留下了,一个也没让吃,等会给你煮几个。”
“好的,辛苦爸了。”
付云珠看着这场面,替原主心酸,父亲对她的好,永远只停留在嘴上那些虚伪的谎言,而只对妹妹才会真实的行动。
付卫东出门,付玉芬坐到了付云珠的旁边,温声问道:“姐姐好些了吗?”
付云珠看着她和付卫东同款虚伪的脸,“差点就领不到那二十块钱的抚养费供你念书了,能好到哪里去?”
付玉芬没想到付云珠说话竟然会阴阳怪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撒娇地托着她的手问道:“姐姐,你还在为顾聿的这门亲事生气呢?”
她确实需要她妈每个月寄来的二十元生活费读书生活。
说完之后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