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审视的目光在杜宇泽和那支奇怪的焊枪之间来回移动。
杜宇泽迎着他的目光,反问:“时间不多了,是继续争论它的来历,还是把它焊好?”
这句话刺中了李国栋的痛处。他看着那些功败垂成的叶片,又看看手里的“玩具”,牙一咬,心一横。
“行!我今天就看看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重新戴上面罩,语气不善,“要是把我的叶片给烧了,我跟你没完!”
他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东西的用法简单到不可思议,只有一个按钮。
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枪口对准了另一处接缝。
他按下了按钮。
没有刺眼的电弧,没有噼啪的爆响。
一道细如发丝的红色光束从枪出,精准地落在金属接缝处。
“嘶……”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化、融合,形成一道平滑、光洁的焊缝。光束所过之处,没有一丝飞溅,没有一点变形,仿佛不是在焊接,而是在用光作画。
李国栋的手僵住了。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缓缓移动焊枪,完成了整道焊缝。
他关掉焊枪,机械地、慢慢地掀开面罩。
他拿起那件刚刚焊接好的零件,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
那道焊缝,细密、均匀、光滑得像是一条银线,与零件本身完美地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是后焊上去的。
庞清泉也看呆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
李国栋没有理他,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冰凉的焊缝,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许久,他才吐出一口浊气,用一种梦呓般的、混杂着震惊与荒谬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话。
“乖乖……这焊疤漂亮得跟娘们儿绣花似的!”
说完,他猛地抬起头,不再看手里的零件,而是用一种全新的、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死死地锁定了杜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