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杨环正悠闲地品着茶,脸上挂着一抹刻薄的冷笑。
“不要了?你说得倒是轻巧。”
她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声。
“梦夕泪,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啊?为了一个被休了的废物,连脸都不要了?”
“我告诉你,这五千两,不是给你,是我梦家的脸面!他顾轩想娶我梦家的女儿,就必须拿出这个数!”
“你倒好,上赶着倒贴,真是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个德行,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骚劲儿!”
“大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梦夕泪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怎么不能说?”
杨环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种,还敢顶嘴了?”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能从顾轩那废物身上榨出点油水,我早把你打死卖到窑子里去了!”
“要么你就去将那废物的爵位要过来,我若心情好倒是可以成人之美。”
梦夕泪失声,毫不犹豫拒绝。
“我……我的尊严可以不要,可以来求你们,但我绝不会让姐夫向你们低头!”
一旁的梦德阳始终沉默不语,只是慢条斯理地抚着自己的胡须,直到此刻才缓缓开口。
“夕泪,你娘说得虽然重了些,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却比杨环的咒骂更让人心寒。
“顾轩打了南锋,辱我梦家门风,这五千两,就算是他赔罪的。他若拿不出来,就别想娶你,也别想再踏入我梦家半步。”
“可他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梦夕泪哭喊着,几乎绝望,“你们这是要逼死他啊!”
“逼死他?”杨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一个乞丐出身的赘婿,命比草贱,死了又何妨?”
“倒是你,梦夕泪,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向着他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从旁边抄起一根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我今天就先替你那死鬼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为了一个废物赘婿,胆敢跟爹娘顶嘴!”
窗外,顾轩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咯”作响,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
就在杨环的鸡毛掸子即将落下的瞬间。
正堂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