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户脸上的笑僵了僵,搓着手陪笑道:"大老爷说的是,是这个理儿。\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这些都是街坊们的心意,不收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金范斜了他一眼,这便宜岳丈眼里的贪婪快溢出来了。
贪婪成性,可不是好事儿。
他淡淡道:"心意领了,东西该折现的折现,该登记的登记。”
“往后我是要做官的,别让人抓了把柄。”
这话一出,胡屠户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
他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回见这老秀才摆架子。
可偏偏那眼神里的严肃劲儿,让人不敢反驳。
胡翠儿端着刚热好的馒头进来,听到这话偷偷抬眼看了看金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以前的金范虽说读了些书,却总带着股子穷酸的怯懦。
哪有如今这般沉稳的模样?
好沉稳好迷人啊。
"老爷,趁热吃吧。"她把盘子往桌上推了推。
指尖不小心碰到金范的手背,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金范拿起个馒头啃了两口,干得噎人。
他瞅着胡翠儿那副羞答答的样子,心里琢磨着这便宜婆娘倒是比便宜岳父靠谱些,至少看着老实本分。
还颇有姿色。
想必吃起来甘甜可口。
正吃着,门外又传来动静。
这次是两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抬着个黑漆木箱子进来。
嘴里喊着:"金举人,这是万员外让送来的,说是给您补补身子!"
胡屠户眼睛都直了,那箱子沉甸甸的,一看就装着好东西。¨x^i¢a!o~s^h\u/o_c-h+i·..c\o\m^
他刚想应承,就被金范一个眼神制止了。
"替我谢过万员外,东西请抬回去。"金范放下馒头,语气平淡。
不容置疑。
那两个汉子愣住了。
他们跑了半辈子腿,从没见过中举后还往外推礼的。
胡屠户急得直跺脚,在旁边小声嘀咕:"大老爷,那可是万员外啊,咱得罪不起。"
金范没理他,径直走到箱子前,伸手拍了拍:"告诉万员外,心意我领了。”
“等我过几日整理好住处,自会登门拜访。”
汉子们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胡屠户打圆场,塞了几个铜板让他们先回去。
这才没把事情闹僵。
等人走了,胡屠户急得跳脚:"你这是干啥呀!”
“那万员外可是咱巴山县的大富豪,平时想见都见不着,送上门的好处你往外推?"
"好处?"金范冷笑一声,"你知道那箱子里装的啥?"
"不..….不知道啊.….."胡屠户结结巴巴道。
"要么是金银珠宝,要么就是良田契书。"金范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
"他万员外前年强占了王老汉的二十亩水田,去年又逼死了欠他钱的张木匠,这些事当我不知道?"
胡屠户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道万员外有钱有势,却不知道还有这些龌龊事。′三,叶*屋+ ^免·费¢阅.读+
"收了他的礼,往后他要是让我给他办事,我办还是不办?"金范瞥了他一眼。
"办了,我这举人当得跟恶霸的狗腿子有啥区别?”
“不办,这不就结下梁子了?"
胡屠户这才恍然大悟,挠着头嘿嘿憨笑:"还是大老爷想得多,是我老糊涂了。"
金范没再接话,心里却在打别的主意。
他刚才故意说那些话,一是确实不想跟劣绅同流合污,二是想试试这具身体的分量。
现在看来,举人身份果然好使,连胡屠户这势利眼都乖乖听话了。
胡屠户正嘿嘿傻乐,金范脑子里已经思考接下来的事儿。
按照大苍皇朝科举规矩,中举后要么等着上京考进士,要么就等着吏部派官。
原主记忆里稀里糊涂,他可得主动点。
“岳丈。”金范放下啃剩的馒头,“去把张知事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胡屠户愣了愣,赶紧应着跑出去。
没半个时辰,张知事就颠颠地来了,进门就拱手:“金举人召唤,不知有何吩咐?”
金范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张大人,我这举人身份,何时能补个实缺?”
张知事眼睛一亮,这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