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胸前衣襟。
"老爷,这定是那百利陷害你。"
金范轻抚她后背,声音沉稳:"莫怕。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们查。"
他捧起翠儿泪眼婆娑的脸,叮嘱道:"你在家好好待着,谁来都别开门。"
“乖乖等我回来。”
"嗯嗯!"胡翠儿点头称是,"翠儿等老爷平安回来!"
金范笑了笑,从箱底取出举人文书贴身收好,又换了身正式长衫。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翠儿一眼:"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慌。"
胡翠儿重重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一路上,街坊邻居纷纷探头张望,窃窃私语。
"这不是新中的金举人吗?怎么被衙役带走了?"
"听说科举舞弊呢!"
"胡说!金老爷为人最是正直,定是有人陷害!"
“谁知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么一个老东西都能中举,肯定有猫腻。”
金范充耳不闻,目不斜视。
他心中雪亮,这必是百利那厮搞的鬼。
只是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人来拿他。
看来是早有准备。
县衙离得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朱漆大门洞开,里面传来惊堂木的脆响。
"威——武——"
衙役们水火棍敲击地面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金范被推搡着进了大堂。
只见县丞高坐堂上,一张马脸拉得老长。
而百利那厮竟大模大样地站在一旁,见他进来,绿豆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跪下!"三角眼衙役厉喝一声,抬脚就要踹金范的腿弯。
金范侧身避开,冷冷道:"本官乃朝廷钦点举人,依律不跪。"
县丞眯起眼睛,惊堂木一拍:"金范!有人告你今科举人功名系舞弊所得,你有何话说?"
百利在一旁阴阳怪气:"金范,何必死撑?”
“认了罪,大家面上都好看。"
金范看都不看他一眼,直视县丞:"敢问大人,原告何人?”
“证据何在?"
县丞冷哼一声,从案上拿起一张纸抖了抖:"这是你在考场作弊的小抄,上面字迹与你的如出一辙!”
“还有同考场考生作证,亲眼见你袖中藏纸!"
金范定睛一看,差点气笑。
那所谓"小抄"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四书五经的句子。
但编排混乱,毫无章法,分明是临时伪造的。
"大人明鉴。"金范不卑不亢,"若学生真要作弊,岂会抄写如此杂乱无章的内容?”
“况且学生自幼习字,笔锋走势自有特点,这伪造之物形似神不似,请大人细看。"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展开:"这是我在考场上的答卷草稿,上有考官朱批。请大人比对笔迹。"
县丞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金范竟随身带着证据。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突然将草稿往案上一摔:"大胆!竟敢在本官面前耍花样!”
“这草稿分明也是伪造的!"
百利趁机煽风点火:"大人,这老东西素来狡猾,不如用刑,看他招是不招!"
堂外围观的百姓一阵骚动。
有人高喊:"金老爷是好人!不能冤枉啊!"
“什么金老爷,就是个穷酸儒而已。”
县丞脸色铁青,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肃静!金范,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若老实交代,尚可从轻发落!"
金范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好一个'从轻发落'!”
“大人与百利勾结,欲夺我功名,真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放肆!"县丞暴跳如雷,“安敢如此放肆?”
"来人!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一拥而上,就要将将金范按倒在地。
“我看谁敢。”金范厉喝一声。
心念一动,文气喷涌而出。
环绕周身,震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