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窗外的月光移过窗台,把两人的聊天框照得亮堂堂的,那些琐碎的、带着烟火气的话,像在夜色里搭起座小桥,让她能沿着桥,悄悄走到他忙碌生活的缝隙里。
不知过了多久,严浩翔发来条消息:“车快到酒店了,我得下车了。”后面跟着个挥手的表情,“今天聊得很开心,比听十首提神歌都管用。”
孟晚橙心里涌上点不舍,却还是飞快回复:“那你赶紧上去休息!记得洗把热水脸,别带着妆睡觉。”发完又觉得太像叮嘱,补了个“晚安”的月亮表情。
“知道啦,小管家。”严浩翔回了句,又加了句,“明天醒了,给我讲讲那三只小橘子有没有长壮点?”
“好!”孟晚橙用力点头,仿佛他能看见似的。
聊天框安静下来,她盯着屏幕上的“晚安”看了很久,忽然发现窗外的香樟叶不响了,夏虫也歇了声,只有手机还带着他发来消息时的余温。她把手机放在枕边,月光透过纱窗落在被角,像撒了层薄薄的糖霜。
原来关心从不是单方面的惦念。他会把她的话记在心上,她也能借着这些细碎的温暖,陪他走过疲惫的夜晚。就像此刻,即使隔着城市的距离,她也能想象出他走进酒店房间的样子——或许会先把背包放在沙发上,或许会对着窗外的夜空发会儿呆,但他一定知道,有个女孩在远方,盼着他能睡个好觉,盼着明天能跟他讲三只小猫的新故事。
这样想着,孟晚橙抱着手机,嘴角带着笑意闭上了眼。梦里好像真的有三只“小橘子”在打滚,而远处的保姆车里,有人正对着屏幕上的“小橘子”,露出了疲惫却温柔的笑。
第二天清晨,孟晚橙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的。阳光透过纱窗斜斜照在枕头上,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昨晚和严浩翔的聊天界面。指尖划过那句“给我讲讲那三只小橘子有没有长壮点”,她猛地坐起身,趿拉着拖鞋就往宿舍楼下跑。
自行车棚旁猫妈妈正把一只最胖的“小橘子”往怀里搂,小家伙却不老实,挣扎着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奶声奶气地叫着。孟晚橙蹲在旁边看了半天,掏出手机拍了段小视频——镜头里,三只小猫挤在纸箱里蠕动,像三颗会动的金橘糖。
发送视频时,她特意加了句解说:“报告!小橘子们状态很好,最胖的那只己经会抢奶喝了,猫妈妈正用爪子拍它的屁股呢!”
刚洗漱完,严浩翔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是个捂着嘴笑的表情,后面跟着:“看来伙食不错,你吃早饭了吗?”
她对着屏幕愣了两秒,指尖在“还没有”三个字上悬了悬,忽然想起刚才跑下楼看小猫时,食堂飘来的葱油饼香味。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斜照进来,在瓷砖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像在跟着一起雀跃。
“还没呢!”她敲出这三个字,又觉得太简略,赶紧补了段话,连带着早餐的香气都快要从字里冒出来,“刚看完那几只‘小橘子’,正准备去食堂抢葱油饼——我们学校食堂的葱油饼超绝,外酥里软,葱花是现撒的,咬一口能掉渣,去晚了准被抢光。你呢?吃早餐了没?”
严浩翔发了张照片,白色餐盘里摆着煎蛋和吐司,旁边的咖啡杯冒着热气,“刚起,正准备吃”
孟晚橙看着照片里那杯咖啡,忽然想起他昨晚眼底的青黑,打字道:“少喝点咖啡,对胃不好!要不试试喝热牛奶?”发完又觉得自己管太多,赶紧岔开话题,“对了,跟你讲啊,我们学校操场东边的日出超美的,橘红色的云像被打翻的颜料盘。”
“巧了,”严浩翔回得很快,“我这房间的阳台正对着东边,刚拉开窗帘就看见日出了。”他拍了张窗外的照片,远处的天际线果然浮着层橘红,像给高楼大厦镶了道金边,“确实像颜料盘,就是没你说的那么热闹,楼下只有清洁工在扫地。”
“那等你忙完这阵,来我们学校看日出啊!”孟晚橙敲完这句话,心脏突然跳快了两拍。这话太像邀约,她盯着屏幕紧张了半天,却见严浩翔回:“好啊,等有空了,去看你们操场的日出,顺便看看那三只‘小橘子’长多大了。”
简单的一句承诺,却让孟晚橙的心情像被阳光晒得膨胀起来。她抱着手机往食堂走,路边的香樟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替她数着那些值得期待的日子——或许是某个周末的清晨,或许是某个演出结束的午后,他真的会站在操场边,和她一起看日出染红天际,看“小橘子”们长成圆滚滚的大橘子。
走到食堂门口时,手机又震了震,是严浩翔发来的:“对了,新歌的demo录好了一小段,等你晚上有空,发你听听?”
孟晚橙的脚步顿住,阳光落在她脸上,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