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连珠炮似的语音,尾音还带着点喘,像是刚从训练垫上爬起来:“老家的桃子熟了吗熟了吗?能不能拍张照给我看!我刚才跟耀文打赌,说桃子肯定有拳头那么大,输了的要去买奶茶!”刘耀文紧跟着甩来个“鄙视”的表情包,打字道:“明明是我猜更大,宋亚轩输定了。”
张真源发来段小视频,是他对着练习室窗外拍的晚霞,橘红色的云絮铺得老远:“刚看到的,跟你说的老家夕阳有点像吧?等你闲了,也拍点院子里的景色发来,我们训练累了正好看看放松下。”严浩翔则简单首接,甩了个“平安到家”的红包,金额不多,却像颗甜甜的水果糖,透着实在的心意。
孟晚橙躺在床上,指尖划过屏幕,看着这些带着各自温度的消息——有贺峻霖的跳脱,马嘉祺的温和,丁程鑫的细致,宋亚轩的雀跃,刘耀文的嘴硬,张真源的体贴,严浩翔的实在
落日洒进窗帘缝隙落在手机上,把那些跳跃的文字照得发亮。孟晚橙窝在沙发里,听着手机时不时发出的提示音,像听着一串被风吹响的风铃。火车上积攒的疲惫还没完全散去,可心里却被这些隔着千里的惦记填得满满当当,连同窗外橘黄色的天色,都染上了几分甜丝丝的暖意。
原来安稳的日子,从来不止身边的烟火,还有这些散落在各处、却始终为你亮着的小小光点。她抿着嘴笑了笑,低头给群里发了张窗外的晚霞照,配文:“老家的云,比北京的更软哦。”
晚饭时,安安说什么也不肯坐自己的小椅子,非要像只小猫似的蜷在孟晚橙腿上。她举着小勺子舀起一勺南瓜粥,吹得呼呼响,颤巍巍递到孟晚橙嘴边:“姑姑啊,你看我画的画!”不等孟晚橙张嘴,扭着身子去拿一张卷成筒的画纸,献宝似的展开——蜡笔画的颜色涂得快要溢出来,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顶着彩虹色的头发,衣服是大片的红和绿,旁边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安安、姑姑、奶奶”,每个字都像长了小尾巴。
“这个是姑姑,”安安用沾着粥粒的小手指点着最高的那个小人,“我给你画了裙子,粉色的!你放暑假在家,天天都能穿!要戴我扎的蝴蝶结!”她突然想起什么,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粥渍,指着小人头顶的黄色圆点:“这个是太阳,姑姑晒太阳,就不冷啦。=#?6?~?1?_看.书-网° _:×免?^?费?阅2±读>`£”
孟晚橙的心像被南瓜粥泡得软软糯糯的,她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镜头对着那张皱巴巴的画纸,连带着安安举着画纸的小胖手和沾着粥粒的下巴一起框进去。按下快门时,小家伙还特意把画纸举得更高,小胸脯挺得鼓鼓的,像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
她点开那个八个人的小群,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把照片发了出去,配了行字:“小朋友的大作,猜猜哪个是我?”发送的瞬间,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凑过来,小脑袋在孟晚橙颈窝里蹭了蹭
孟晚橙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鼻尖萦绕着南瓜粥的甜香,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刘耀文的消息。他大概是刚结束训练,消息来得比平时快些,对话框里跳出一行字:“让我看看……画里最高的那个?穿粉色裙子的那个?”
孟晚橙指尖在屏幕上敲得轻快,发过去三个字加个感叹号:“聪明啊!”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突突”震了两下。刘耀文的消息紧跟着涌进来,带着股藏不住的得意劲儿:“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猜的。”后面还缀了个“叉腰狂笑”的表情包,圆滚滚的小人儿仰着脑袋,活脱脱是他此刻的模样。
紧接着又是一条:“也就我能从那团乱糟糟的颜料里扒出你了——贺儿刚才还猜戴蝴蝶结的是你,说看着最花哨,结果被亚轩笑他眼神不好。”字里行间都透着“你们不行还得看我”的嚣张,末了还补了句,“你学一学,回头让你给我画个同款,就画我扣篮的样子”
宋亚轩的消息几乎是踩着刘耀文的尾巴跳出来的,连带着个“无语”的表情包,字里全是不服气:“刘耀文你可别吹了!我早就看出来那个粉色裙子是小橙子了,刚才是故意逗贺儿呢!”
紧跟着又是一条,带着点急吼吼的辩解:“再说你扣篮有什么好画的?上次训练赛投歪了砸到篮板的样子我都拍下来了,要画也得画我投篮空心入网的瞬间,那才叫帅!”
群里顿时热闹起来,贺峻霖甩了个“看戏”的表情包,慢悠悠补刀:“哦?亚轩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对着画纸琢磨了三分钟,问我‘这个绿衣服的是不是带了眼镜’——合着你俩都是事后诸葛亮啊?”
孟晚橙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了声,怀里的安安凑过来瞅了眼:“姑姑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