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贺峻霖的消息来得比预想中快。\x\i-a.o?s\h-u?o!h-u!a·n?g¢.^c?o′m,对话框里跳出个“惊讶”的表情包,圆眼睛瞪得溜圆,紧跟着是一串带着雀跃的文字:“哦?哪位小粉丝这么有眼光?快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位小作家?”
孟晚橙忍不住笑,指尖敲得轻快:“猜对了,奖励你一颗小朋友的草莓味棉花糖——不过得等她醒了同意才行。”
“那我可等着了。”贺峻霖发来个“搓手手”的动图,“说起来,我还真没收到过这么小的粉丝的‘邀约’呢。下次要是有机会见面,一定得跟她合张影,就举着她画的画。”
窗外的月光恰好移到手机屏幕上,把那行字照得格外清晰。孟晚橙盯着“见面”两个字看了两秒,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像是有只小鼓在胸腔里轻轻敲了下。她蜷起腿坐在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屏幕边缘,忽然想起下午群里的热闹——宋亚轩举着没熟的桃子耍宝,刘耀文不服气地怼回去,丁程鑫在自拍里比耶的手快划出屏幕,马嘉祺的语音里混着键盘声,张真源拍的晚霞像块融化的橘子糖,严浩翔的红包还安安静静待在群里的红包里,她没有领。
这些散落在千里之外的碎片,此刻都成了掌心里的暖。她对着屏幕笑了笑,回了句“那可得等她把粉色纱裙穿旧了再说”,刚按下发送键,就听见里屋传来安安翻了个身的动静,赶紧把手机调至静音,轻手轻脚走回床边。
小家伙大概是梦到了棉花糖,小眉头皱了皱,嘴里嘟囔着“再绕一圈”,小拳头却攥得更紧了。孟晚橙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碰到她露在外面的小胳膊,温温的,像揣了块暖玉。窗外的槐树叶被风拂得沙沙响,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蝉鸣,倒比城市里的霓虹更让人安心。
第二天清晨是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的。孟晚橙揉着眼睛坐起来时,晨光己经透过窗帘缝爬进来,在地板上织出金闪闪的网。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群里己经有了新消息——是张真源发的训练打卡照,天刚蒙蒙亮,他站在练习室窗边,背后是泛着鱼肚白的天空,配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紧跟着是刘耀文的回复:“张哥这是卷我们呢?”后面跟了个“熊猫头掀桌”的表情包。宋亚轩则甩来张刚睡醒的自拍,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小刺猬,眼睛还眯着,配文“我还在梦里吃桃子呢”。
孟晚橙笑着往下翻,看到贺峻霖半小时前发的消息:“刚结束早功,发现楼下的月季开了[图片]”点开图片,粉白相间的月季开得正盛,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确实像奶奶种在院墙根的那丛。
她光着脚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院子里的桃树己经挂了青绿色的小果子,奶奶正坐在葡萄架下择菜,竹篮里的豆角翠绿得发亮。孟晚橙拿起手机,对着桃树拍了张照,又转身拍了拍葡萄架上垂下来的卷须,发给贺峻霖:“比你楼下的多了点桃子香,要不要云吸一口?”
刚放下手机,就听见安安的小奶音在门外响:“姑姑!奶奶说要摘黄瓜!”她趿着小拖鞋跑进来,双马尾晃得像只快乐的小蝴蝶,“我们去摘黄瓜好不好?要最大的!”
孟晚橙被她拽着往菜园走,小家伙的手心汗津津的,却攥得很紧。菜园在院子东侧,用竹篱笆围着,黄瓜藤顺着架子爬得老高,嫩黄色的花还沾着露水,顶花带刺的小黄瓜藏在叶子底下,像在玩捉迷藏。安安踮着脚扒着篱笆,小手指着最高处的一根:“那个!那个最大!”
孟晚橙搬了小板凳站上去,刚够到黄瓜尖,就听见安安在底下喊:“姑姑小心!别摔啦!”她笑着把黄瓜摘下来,带着刺的表皮蹭得手指有点痒,递下去时,小家伙立刻用两只小手捧着,像得了什么宝贝:“奶奶肯定夸我眼光好!”
早饭是南瓜粥配黄瓜炒蛋,安安非要坐在孟晚橙腿上,用小勺子舀起炒蛋往她嘴里送,蛋黄的香气混着米饭的甜,熨帖得胃里暖暖的。?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妈妈看着她们笑:“这孩子,就跟你亲,昨天还说要把压岁钱存起来给你买演唱会门票呢。”
孟晚橙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安安己经举着勺子抢话:“我听姑姑说抢不到票,我有钱!小猪存钱罐里有好多硬币!”她鼓着腮帮子,“不过妈妈说不够,要我再攒三年——三年后我就能去看贺峻霖哥哥唱歌啦!”
孟晚橙的鼻子忽然有点酸,她低头咬了口鸡蛋,蛋黄的沙糯混着点温热的感动,慢慢漫到心里。原来连六岁的小孩都知道,有些等待是值得攒着钱去奔赴的。
吃过饭,孟晚橙帮着妈妈收拾碗筷,安安则搬了小板凳坐在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