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橙倒吸一口气的动静,紧接着是她带着点慌乱的笑:“你、你这是干嘛?突然来这么一句……”
“本来就是嘛。”刘耀文得寸进尺,搁着窗帘往玻璃上靠了靠,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房间里的宋亚轩听见,“我哪是说你手艺不好,我是怕你做太久累着——你看你,弄到现在还在公交上晃悠。”
他一边说一边扣着桌子的边缘,指腹蹭过粗糙的纹路,心里却有点打鼓:这招管用吗?
“贫嘴。”孟晚橙的声音软了下来,像被晒化的糖,“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关心我。_k!a!n`s,h_u+a?p.p?.¨n`e?t?” 她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不过你这声‘姐姐’……还挺管用。算你厉害。”
刘耀文的嘴角“腾”地飞起来,刚才那点别扭全散了,只剩点偷偷摸摸的甜。
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了许多,像是离站台很近了。“我快到站了,”孟晚橙的声音凑近了些,背景里的嘈杂声淡了些,“你们早点休息,别等我消息。明天一早就去寄快递,估计三天就能到。”
“知道了。”刘耀文应着,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片花瓣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花瓣等回北京给你。”
“好啊,你先帮我保存好了。”她的声音亮了些,像被阳光晒透的玻璃珠,透着股雀跃,“正好可以贴在手账里,到时候跟今天小贺发的合照放一块儿——我那本手账刚空出一页,就等着填点热闹的东西呢。”
刘耀文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啊?那照片你不会还要打印出来吧?” 他往浴室方向又瞟了眼,水声还在哗哗响,才敢压低声音嘟囔,“那照片里我头发都飞起来了,嘴角的粉印还歪歪扭扭的,打印出来多丢人啊……”
他指尖在手机背面划来划去,脑子里己经开始想象那画面——孟晚橙的手账本里,自己皱着眉抢手机的样子被钉在纸上,旁边还贴着片粉白花瓣,简首像公开处刑。
“怎么会丢人?”孟晚橙的笑声顺着听筒漫过来,混着公交车发动的“轰隆”声,“多生动啊,比你们舞台上板板正正的样子可爱多了。再说了,宋亚轩的大红唇印才显眼呢,我打算给照片旁边画个小草莓,正好配他那‘果酱唇’。”
“那也不行……”刘耀文还想反驳,却被她打断:“就这么定了。我再把我拍的那张手工合照贴旁边,凑成‘花海惊喜’特辑。”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调子,“怎么?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小粉唇’在我手账里留个纪念?”
刘耀文被问得一噎,耳尖又开始发烫。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车灯,忽然觉得被打印出来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能和那片花瓣、和她做的手工挤在同一页,好像也算种特别的缘分。
“……随你吧。”他闷声说,语气里却没了刚才的抗拒。
公交车的报站声突然穿透车厢里的嘈杂,电子合成的女声清晰又平稳地响起:“前方到站,春风路站——请下车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从后门下车。”
声音刚落,车厢前后的提示灯同时亮起了暖黄色的光,映得孟晚橙怀里的手工盒边缘也泛着圈柔光。她赶紧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腾出两只手将盒子抱得更紧,指尖隔着塑料袋捏了捏边角——刚才滚到地上时磕到的那处,好像没留下印子。
旁边座位的阿姨起身时碰了碰她的胳膊:“姑娘,下站下啊?”
“嗯!”孟晚橙腾出一只手抓稳扶手,手机随着车身的晃动轻轻磕着下巴,她对着听筒匆匆喊:“我到站了!先不说啦,挂了啊!”
话音未落,公交车己经“嗤”地一声拉开了后门,晚风吹着路边的槐树叶涌进车厢,带着点草木的清气。孟晚橙抱着手工盒挤下车,还没站稳,就听见听筒里传来刘耀文被风吹得有点模糊的声音:“路上小心!”
她踩着站台的地砖站定,对着手机挥了挥手,好像他能看见似的:“知道啦!”
挂了电话,浴室的水声刚好停了。宋亚轩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看见刘耀文对着花瓣发呆,好奇地凑过来:“跟小橙子聊啥呢?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刘耀文随口应着,正转身想往浴室走,忽然反应过来不对,猛地回头瞪圆了眼睛,语气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跟小橙子打电话?”
他往宋亚轩面前凑了两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对方——这家伙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浴袍领口歪歪扭扭的,怎么看都不像能偷听墙角的样子。
宋亚轩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伸手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在肩膀上:“这还用猜?”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刘耀文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