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梦来得温柔又真切。`l^u_o¢q`i\u.f_e?n¢g~.¢c^o¢m′
孟晚橙是被一阵轻快的狗叫声唤醒的——不是在现实里,而是在梦里。她睁开眼时,正站在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巷里,两侧的白墙爬满了浅绿的藤蔓,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耳边是呼安兴奋的“汪汪”声,低头一看,那团圆滚滚的柴犬正叼着牵引绳的末端,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时不时回头用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她,仿佛在催着往前走。
“慢点跑,别扯着绳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笑意的温度。孟晚橙转头,就看见张真源站在身侧,穿着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流畅的线条。他手里还拿着个装零食的小袋子,正低头看着呼安,眼神软得像浸了阳光的蜂蜜。
“它好像知道要出来玩,早上就没闲着。”孟晚橙笑着说,话音刚落,呼安突然往前一冲,牵引绳从她手里滑出去小半段,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张真源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他的手温温的,带着点户外阳光晒过的暖意,像电流似的轻轻窜过指尖。
张真源先笑了,抬手挠了挠头:“这小家伙,一出来就疯。”说着弯腰把呼安抱了起来,小狗立刻乖巧地蜷在他怀里,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他的下巴,惹得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手臂传过来,让孟晚橙的心跳也跟着漏了半拍。
他们并肩往前走着,呼安在张真源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非要挣扎着下地。放它下来后,小狗就像颗上了发条的小炮弹,一会儿追着蝴蝶跑两步,一会儿又跑回两人脚边,用毛茸茸的身子蹭蹭他们的裤腿,再叼着路边捡到的小树枝跑开,尾巴始终摇得欢快。
走到巷口的小广场时,张真源从袋子里拿出根鸡肉条,蹲下身逗呼安:“坐好才给吃。”呼安立刻乖乖坐下,前爪并拢,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零食,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孟晚橙站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掏出手机想拍下这一幕,却听见张真源说:“别拍它了,拍我们仨吧。”
他说着凑过来,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呼安举到两人中间。孟晚橙的脸颊贴着他的胳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让人心里发暖。她举起手机,屏幕里映出三人的影子——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张真源的嘴角扬着温柔的弧度,呼安则在中间歪着头,舌头伸得老长,画面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温暖得像幅不会褪色的画。
“呼安好像比照片里更胖了点。”孟晚橙看着照片笑,张真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故意板起脸:“听见没?姐姐说你胖了,以后零食减半。¢6¨1!看`书?网· .更?新,最^全/”呼安像是听懂了,不满地“汪”了一声,脑袋往他怀里钻,逗得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荡开,惊飞了落在长椅上的麻雀。
后来他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呼安趴在两人中间打盹,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张真源从口袋里拿出颗薄荷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尝尝?”孟晚橙下意识地张嘴接住,薄荷的清凉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心底漫上来的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小扇子似的轻轻晃动。他正低头看着呼安,手指顺着小狗的毛轻轻抚摸,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孟晚橙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真好,没有舞台的喧嚣,没有人群的追捧,只有阳光、微风、乖巧的小狗,和身边的他,安静得像首写不完的诗。
首到闹钟在耳边响起,孟晚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张真源的聊天界面。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梦里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呼安的叫声、张真源的笑声,还有阳光下那帧温暖的画面,都清晰得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她拿起手机,给张真源发了条消息:“早上醒得早,梦到和你一起遛呼安了,它在梦里还是那么调皮。”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她仿佛又听见了梦里那阵轻快的狗叫,和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心底温柔地漾开。
清晨六点半,窗外的天刚泛起一层薄白,像被谁在墨蓝的画布上晕开了一抹淡青。张真源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避免吵醒还在熟睡的队友。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冰箱制冷的低鸣在空旷里浮动,木地板被踩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怕惊扰了这太早的清晨。
他今天要去录音棚赶录新歌,定的闹钟还没响,却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闹醒了。喉咙有点干,他径首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想找瓶冰水,指尖刚触到瓶身又缩了回来——早上喝冰的容易刺激嗓子,还是倒杯温水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