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孟晚橙上前半步,轻轻攥住奶奶的手腕,“等十月一放假,我一定回来看你。到时候我还陪你去巷口的菜市场买你爱吃的南瓜,还跟你学做桂花糕,好不好?”
奶奶听完,眼睛笑成了月牙,拍了拍她的手:“好啊,我到时候提前把桂花干再晒点,等你回来做馅。”
锅里的粥刚好在这时“噗”地冒了个大泡,孟晚橙赶紧松开手,帮着奶奶把粥盛进保温桶。看着奶奶仔细地盖紧桶盖,她心里暖暖的——原来无论走多远,总有个人会在原地,用一碗热粥、一个约定,等着她回来。
跟奶奶在巷口道别时,孟晚橙还反复叮嘱“记得按时吃药,夜凉了让爷爷少在外面吹风”,首到出租车驶远,从后视镜里看不到奶奶挥手的身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出租车一路平稳驶向高铁站,进站、安检的流程走得熟练,等她找到对应的候车区,离发车只剩十分钟,刚好赶上检票。
七点整,高铁准点启动,轻微的推背感过后,窗外的老家风景开始慢慢往后退。孟晚橙靠窗坐下,她从背包侧兜掏出那个天蓝色保温桶,拧开盖子时,红枣糯米粥的香气立刻漫了出来,还是温热的——奶奶特意选的加厚保温桶,果然没让人失望。
她用勺子舀着粥慢慢喝,甜糯的粥汁滑进喉咙,暖得从胃里一首热到心口。目光落在车窗外,起初是成片的绿油油的麦田,风一吹就泛起波浪,偶尔能看到田埂上散步的老人;渐渐的,麦田变成了低矮的砖房,屋顶上的太阳能板反射着晨光;再往后,远处地平线处开始出现隐约的高楼轮廓,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北京越来越近了。
喝完粥,孟晚橙把保温桶收进背包,指尖无意识地摸向手机。屏幕亮起来,锁屏还是那张七个人的舞台照,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微博,熟练地找到那个置顶的私信对话框。上次那个“谢谢”还停在对话框底部,她盯着看了几秒,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刚喝了奶奶煮的红枣粥,高铁正在往北京跑,不知道你今天会不会看到好看的云。”
可敲完后,她又对着屏幕发起了呆。手指悬在发送按钮上方,心里反复琢磨:会不会太啰嗦?会不会打扰到他?毕竟他今天有生日活动,应该很忙吧。纠结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轻轻按下了删除键,看着文字一个个消失,只留下空白的输入框。
她把手机调至静音,放回口袋里,目光飘向窗外——远处的高楼越来越清晰,她忽然觉得,或许不用急着发消息,等自己把答辩准备好,等真正站在离他更近的地方,再把这些细碎的心意说给他听,也不迟。
下午一点,高铁抵达北京南站。孟晚橙提着行李箱走出车站,熟悉的车水马龙声扑面而来,却没了往日的烦躁。她打了辆车往家赶,路上给同担朋友发了条消息,问清楚严浩翔生日活动的场地位置——刚好就在离她家两站地铁的商场门口。
回到家,她先把奶奶给的桂花干放进冰箱,又找出还没有拆的快递,拆开快递,充电时,灯牌亮着暖黄的光,“严浩翔生日快乐”几个字格外清晰。她特意没有选他的应援色,她对着灯牌看了一会儿。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灯牌上。
准备了准备己经到了傍晚的六点钟,孟晚橙换了件白色的卫衣,把灯牌装进背包,往活动场地赶。路上人很多,远远就能看到商场门口围着的粉丝,手里举着灯牌和应援幅,像一片星星海。她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站定,把灯牌举起来——暖黄色的光在人群里不算显眼,却足够让她安心。
傍晚的风带着点初秋的凉意,吹得商场门口的应援旗轻轻晃动。孟晚橙刚把灯牌举稳,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先是前排有人踮着脚往前看,接着“严浩翔的车过来了”的声音像涟漪一样传开,瞬间让原本热闹的粉丝群又热闹起来。
孟晚橙的心跳猛地加快,指尖攥着灯牌的边缘,指节都微微泛白。她顺着大家的目光往路口望去,远远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来,车窗贴着深色的膜,只能隐约看到车内的轮廓。周围的粉丝开始轻声喊着“严浩翔生日快乐”,她也跟着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生日快乐,严浩翔。”明明知道车窗可能看不清外面,明明知道他或许不会注意到角落里的自己,可她还是下意识把灯牌举得更高——暖黄色的“严浩翔生日快乐”在暮色里格外显眼,连手臂酸了都没舍得放下来。
黑色商务车沿着活动场地外围的通道缓缓行驶,到入口处时,车速又慢了半拍,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轻得几乎被粉丝群的小声欢呼盖过
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窗。深色车膜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车内的光影。
孟晚橙心里一紧,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