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如今死在一处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
裴远之倒吸一口凉气。
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已经很难了,如今变成了一双岂不是难上加难。
“等他们两个没了,我倒要看看夫人还怎么耀武扬威?”
江姨娘兴奋的握住儿子的肩膀。
“到时候你就是荣王府唯一的男丁,底下那两个丫头你要是不喜欢,过两年嫁出去便是,谁也不能挡你的路。”
“等你成为世子,向怜雪还会不点头吗?”
她描绘的未来太过美好, 裴远之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认真点头同样生出期盼。
“去做吧,银子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多少银子咱们都出得起。”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江姨娘就是把所有的家当都卖了,也要让裴夫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至于他的这一双儿女,就给个痛快的死法吧。
反正回了王府还是要斗的你死我活。
早死晚死都要死。
不如死在外面为她做点好事。
江姨娘让裴远之出去安排,自己则开始想办法弄银子。
南下的客船上。
裴璟之因为晕船吐的小脸儿苍白,再一次现实露出极端的病像。
阿福和阿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围着柱子左右打转。
“主子,您再忍忍。船家说最多再有2日咱们就能到码头了。”
“到时候找个大夫给您瞧瞧,若是不行,咱们先歇歇脚,等身子大好了再去薛府。想来外祖和舅公定能体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在为裴璟之考虑,生怕自家主子交代在这路上。
裴璟之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们争辩,凉凉的眼神,轻飘飘的从他们身上掠过,拉过被子将头盖住,拒绝和他们交流。
这副身子虽然调理了几个月,恢复到七七八八,但终究是娇养了十几年,吃不得半点苦。
“世子爷,您…”
“出去!”裴璟之受主直接将他们都赶出了房间。
阿贵尴尬摸着鼻子和阿福一起走出门,靠在船壁上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