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风离开的时候不让沈今沅送他,沈今沅也很听话的没有去送。′m¨z!j+g?y¢n′y,.?c*o′m`
但是她此刻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想想这些年跟齐慕风相处的时光,第一次两人见面还动手了,到后来二人成为无话不聊、彼此信任的至交好友,再到如今…她的爱人。
沈今沅自己都不知道对齐慕风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
对于这样的变化,她甚至没有丝毫的不适应。或许,只是因为对象是齐慕风吧。
沈今沅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面对齐慕风的时候有多温柔。
*
梅院。
南宫墨尘躺在廊下的软榻上,身上盖着薄毯,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一道黑影出现,“主子。”
软榻上的人没有动,“说。”
“齐慕风刚刚离开京都。”
南宫墨尘缓缓睁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兴味,“给那边传信,告诉他,他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是。还有天玺那边来信了,问您何时回去。”
天玺是澜月国的国都。
“有何急事是他处理不了的?”
暗卫有一瞬的尴尬,“还是国主您立后的事情,朝中大臣近日似乎下定决心让您将此事定下来了,所以他…”
南宫墨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后宫己经有那么多女人了,就一个皇后之位,朕也做不得主了?”
暗卫低下头,不敢说话。*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片刻之后,南宫墨尘才开口,“确实出来有段时间了,那就安排下去,明日启辰回天玺。”
“是。”
“你说…”南宫墨尘眉宇之间染上淡淡哀愁,“沅沅还愿不愿意见朕一面?”
暗卫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委实有些难为他了。实话不好听,假话说了会受罚。
没等到满意的答案,南宫墨尘又闭上了眼睛,“无趣,滚。”
“是。”
此时,一道身材纤细的身影来到这座宅子外,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长剑。两年了,自从南宫墨尘登基为帝后,她便再没见过他,这一次…
她没有躲着附近的暗卫,更没有遮面,南宫墨尘身边的人都能认出她。足尖轻点,她很快便找到了南宫墨尘的所在的院落。+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你终于肯见朕了。”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隐月脊背一僵,缓缓转身。月光穿过槐树枝叶,斑驳地洒在来人身上。南宫墨尘一袭墨蓝色常服,腰间只悬着一枚白玉蟠龙佩,若非那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度,几乎与寻常贵公子无异。
“国主。”隐月单膝跪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南宫墨尘快步上前,却在距离她三步处硬生生停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最终没有伸出去扶她。
“两年不见,朕的妹妹连一声“兄长”都不肯叫了吗?”
隐月站起身,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另外半边隐在阴影中。
“君臣有别。”她淡淡道,“况且我今日是为了主子来的。”
南宫墨尘的眼神骤然变冷,他背过身去,望向残缺的月亮,“为了她,你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
“是国主您先不顾的。”隐月的声音像淬了冰,“你当年放弃我的时候,你顾念血脉亲情了么?况且当年,主子是为了我才会助你成事,我早己不欠你了。”
“呵,呵呵,好一句不欠我了。月儿,即使你再不愿意承认,你依旧是我澜月国的公主,我南宫墨尘的妹妹,南宫月。这是你改变不了了,你我才是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的亲人。当年的事情,朕跟你解释过了,朕没有放弃你。”
隐月别过头去,“此事我不想再提。”
南宫墨尘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他或许冷血,甚至心狠手辣,但是对于这个唯一的至亲,他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那你来此是有话跟朕说。”
“是。”
“呵,”南宫墨尘知道她要说什么,很不想听,但是又想多跟她待一会,“你说吧。”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主子,更不要再派人追踪、拦截。这样纠缠,很不体面。”
南宫墨尘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狼狈,“朕只是想见她一面!自登基以来,她躲朕如避蛇蝎,朕派了多少人给她传话,她从不肯答应见朕!”他的声音里带着隐月从未听过的委屈,“朕是天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