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微弱的灯光,唐雨沫低下头仔细查看沈聿文的伤口,温热的呼吸打在沈聿文伤口周围的皮肤上,带来微弱的刺激。
沈聿文感觉不太妙,他清了清发紧的喉咙,靠在病床上装可怜:“我就是刚刚伤口有些痛,想到你就要离开我,我的心就像被人挖出去一样,没想到这种痛传到肝脏,还真是倒霉。”
他故意调侃自己,甚至还摇了摇头。
唐雨沫怔怔的看着他,明明知道心脏的触感不可能连接到肝脏上,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
沈聿文说的这几句话在她看来就是故作坚强。
唐雨沫抓着沈聿文的手,指尖抠进肉里,发誓一般和他保证:“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
唐雨沫一待就是半个月,她看着活蹦乱跳的沈聿文,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地。
办理出院的时候,唐雨沫突然想到宋辰。
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趁沈聿文不在她身边,唐雨沫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宋辰的病房。
如果宋辰有再好好养病,今天也该出院了。
她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想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物权的理由来解释这半个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切准备就绪后,唐雨沫才推开门。
她的视线锁定病床上凸—起的那个人,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
走近一看,这人竟然蒙了一层白布。
一瞬间,唐雨沫浑身泄力,瘫在病床前。
她瞪大双眼,睫毛扎进眼里也没有反应。
唐雨沫微微张着嘴唇,一只手悬在白布上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眼泪比哭声先来,仿佛拉了闸的水龙头,喷泻而出。
唐雨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只觉得脸颊有些痒,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疼的她直不起腰。
“宋,宋辰?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