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一路疾驰,驶入京城。!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最终,停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前。
铁艺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和恢弘的主建筑。
这里是沈家。
一个他从未涉足,却与他血脉相连的地方。
钟正为他拉开车门:“少爷,老爷和夫人在等您。”
沈慕白下了车,走进那栋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别墅。
客厅的水晶灯光线刺眼,一个穿着考究、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沙发上,翻动着手里的财经报纸。
他身旁,坐着一位保养得宜的贵妇,正低头专注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沈承德和周婉琴。
两人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空气安静得压抑。
首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端着茶盘从厨房的方向走出来。
“沈伯父,沈伯母,茶泡好了。”
那声音温柔又熟悉。
沈慕白抬头看去。
女孩看到他,手里的托盘晃了一下,茶水险些洒出来。
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关切。
“沈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许知意。
沈慕白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那件与这个家完美融合的裙子,看着她与周婉琴之间自然的熟稔。
那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q~i_u?s*h¨u,b.a+n/g_.,m^e*
从她不惜代价转学到明德,到她在钟正面前恰到好处的出现,再到她此刻站在这里。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
周婉琴终于抬起了头,她没有看沈慕白,而是对着许知意招了招手。
“知意,过来坐。别管他。”
许知意乖巧地将茶放下,坐到周婉琴身边。
沈承德此时也放下了报纸,他看向沈慕白,眼神审视而挑剔。
“回来了。”
不是问句,是通知。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
沈慕白没有动。
许知意站起来,走到沈慕白身边。“沈同学,你别站着呀,伯父伯母也是关心你。”
她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
沈慕白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许知意的脸,白了一下。
周婉琴皱起眉。“知意的好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慕白依旧不语。
他只是一个有血缘的陌生人。
而许知意,早就在这里,扮演着他们想要的那个女儿的角色。
“吃饭吧。”沈承德站起身,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对峙,径首走向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沈承德坐在主位,周婉琴和许知意坐在他的左侧,有说有笑。′如^文-网^ ^首?发·
沈慕白被安排在最末尾的位置,与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
他面前的餐具,和他的人一样,冰冷。
没有人给他夹菜,没有人问他合不合胃口。
他拿起筷子,沉默地吃着自己面前的白饭。
许知意偶尔会投来担忧的目光,然后被周婉琴一个安抚的眼神制止。
这顿饭,是他在沈家的第一顿饭。
也是他十八年来,吃过最难以下咽的一顿。
饭后,佣人撤下餐具。
沈承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终于再次将目光投向沈慕白。
“明天起,去京城一中办入学手续。”沈承德开口,是命令的口吻。“离高考没多久了,别给我丢沈家的人。”
沈慕白放下筷子,抬眼看他。
“还有,”沈承德继续,“你之前在明德市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全部断干净。尤其是那个孟家的女儿。”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不转学。”沈慕白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妈还在明德,我要回去陪她。”
沈承德的脸沉了下来。“你叫她什么?”
“我妈。”
“放肆!”沈承德一拍桌子,“你的母亲在这里!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养母!”
“没有她,就没有我。”沈慕白首视着他。
“你……”沈承德气得站了起来。
“承德,你别生气。”周婉琴站起来,走到沈承德身边安抚他,随即转向沈慕白,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
“慕白,我们知道你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