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实则运转《万化归墟引》,加速炼化着体内残余的精元,修复着伪装的躯壳,同时分出一缕心神,如同无形的雷达,监控着院内院外的每一丝动静。她知道,夜晚才是真正的考验。
然而,与之前的冷漠甚至隐隐的排斥不同,村民们的态度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先是几个胆子稍大的村民,探头探脑地在村长家院门外张望,脸上带着讨好的、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看到院内有“贵客”警戒,他们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点头哈腰。
接着,村长家那扇破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了。警戒男眼神一厉,疤脸男也握紧了武器,示意警戒男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村里的妇人,手里端着几个破碗,里面装着一些……勉强能称为食物的东西:几块烤得焦黑的杂粮饼,一小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甚至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的咸菜。
贵……贵客们……”为首一个干瘦的妇人,脸上堆着卑微的笑容,声音带着讨好的颤抖,“听……听说贵客们从后山……受了伤……辛苦了……村里……没什么好东西……这点……请贵客们……垫垫肚子……”
疤脸男和警戒男都是一愣。
之前这些村民对他们虽然敬畏,但更多的是疏离和恐惧,像这样主动送“慰问品”还是头一遭。
疤脸男狐疑地扫了一眼那些简陋得可怜的食物,又看了看妇人脸上那近乎谄媚的笑容,心中瞬间了然——这些人是听到了大丫的死讯,觉得“瘟神”被贵客们“解决”了,才如此殷勤!
“放下吧。”疤脸男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语气依旧生硬。警戒男则警惕地盯着这些妇人,确保她们没有其他动作。
妇人们如蒙大赦,连忙将破碗放在门口的石阶上,又连连鞠了几个躬,才小心翼翼地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