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宛清凭借着《万化归墟引》对污秽气息的敏锐感知和对地形的熟悉,如同在黑暗森林中穿行的幽灵,带着惊魂未定的新人女玩家,在扭曲畸变的怪物缝隙中艰难求生。¨小!说/宅* ?更!新\最?快*
她们避开了怪物最密集的厮杀区域,利用废弃的院落、倒塌的墙壁、甚至村民畸变后留下的巨大尸骸作为掩体。
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新人女玩家压抑到极致的抽泣和剧烈的心跳;每一次移动,都游走在被发现的边缘。罗宛清冰冷的手如同铁钳,始终死死拽着女玩家的手腕,不容她有丝毫退缩或掉队。
她们最终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抵达了村西头那个破败不堪的柴房。这里曾是“大丫”的地狱,此刻却成了她们暂时的避风港。
柴房的门板早己腐朽,被罗宛清轻易破开。里面依旧弥漫着霉味和干草的气息,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大丫”的、微弱的绝望气息。
新人女玩家一进入这狭小黑暗的空间,就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抱着膝盖无声地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压缩进这小小的角落。
罗宛清没有理会她。她站在柴房门口,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像,冰冷的目光穿透黑暗,感知着整个村庄如同巨大伤口般流淌的污秽和疯狂。她能感觉到,地脉深处那股狂暴的能量正在缓缓平复,如同退潮,留下满目疮痍和更加浓郁的死寂。*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污秽的狂欢接近尾声,畸变的怪物在互相吞噬和耗尽力量后,逐渐归于沉寂,化作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粘稠物质或僵硬的、扭曲的残骸。
当第一缕惨白的、毫无温度的晨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污秽雾气,投射在荒村如同被血洗过的大地上时。
**嗡——!**
一声低沉、悠长、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巨大汽笛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死寂的黎明!声音仿佛来自虚空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则力量!
来了!
罗宛清的心脏猛地一缩!掌心那枚象征着“玩家”身份的烙印瞬间变得滚烫!她一把拉起瘫软在地、眼神涣散的新人女玩家,声音冰冷而急促:“走!列车来了!只有十五分钟!”
倒计时开始了!
两人冲出柴房,朝着村口的方向狂奔!
村口,那块巨大的岩石依旧矗立,如同沉默的见证者。此刻,岩石前方的空间正在剧烈地扭曲、波动!空气如同沸腾的水面,荡漾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一个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巨大车头,正缓缓从虚无的涟漪中“挤”了出来!紧接着是长长的、布满铆钉和奇特纹路的车厢!
正是那列带来毁灭与“救赎”的天命列车!
而岩石旁,己经有人影!
是背包男和疤脸男!
两人的状态凄惨到了极点!背包男脸色灰败如死人,左臂齐肩而断,伤口被某种焦黑的物质糊住,勉强止住了血,但失血过多让他摇摇欲坠,仅存的右手死死抓着一把沾满污秽的电弧短棍,眼神涣散,全靠一股求生的意志支撑着。·小^说^宅\ ^更`新′最.全¨
疤脸男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那道旧疤旁边,又多了三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抓痕,鲜血己经凝固发黑,一只眼睛肿胀得几乎无法睁开,身上的行动服几乎成了破烂的布条,露出下面同样布满伤痕的身体。他半扶着背包男,目光死死盯着那缓缓降临的列车,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刻骨的疲惫。
当看到罗宛清拉着新人女玩家出现在视线中时,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
“你竟然还活着?”疤脸男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竟然……还带着她?” 他看向新人女玩家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是庆幸多了一个活口?还是觉得这“累赘”居然没死很意外?
背包男也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在罗宛清和女玩家身上扫过,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罗宛清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和疑问。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列己经完全显现、静静停靠在村口空地上的冰冷钢铁巨兽上!车身布满斑驳的痕迹,仿佛经历过无数时空的穿梭。车门紧闭,如同沉默的巨口。
这一次,没有悬浮的平台,没有冰冷的方尖碑,没有列队肃杀的黑衣士兵和那个宣判抹杀的风衣男!
列车的车门在停稳后,“嗤”的一声,如同泄压般,缓缓向上滑开!露出里面……明亮的灯光、光滑的金属地板,以及……人影?!
是的!人影!
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