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警惕。!s¨a!n¨y¢e\w\u-./o/r·g-” 陈维低声道,他指间那枚金属戒指的幽光再次亮起,显然在准备某种防御或侦测手段。“苏瑾,精神防护准备。夜枭,警戒后方。石盾,准备应变。张磊,你跟我一起。”
分配完毕。陈维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冰冷的黄铜门把手,轻轻一拧。
吱呀——
门应声而开。
一股混合着陈旧木料、霉味、灰尘以及……一丝极淡、几乎被掩盖的血腥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门内是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没有窗户,只有墙壁高处一个镶嵌着彩色玻璃的小气窗,透进几缕惨白的光线,勉强照亮室内。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扭曲的木质十字架,十字架上受难者的面容模糊不清,反而透着一股痛苦和怨毒。
十字架下方,是一个简陋的木制隔间。隔间面向他们的这一侧,开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小窗,小窗被一层厚厚的、污浊不堪的黑色帘子遮挡着,看不清里面。这就是聆听者所在的位置。
而在隔间对面,也就是他们进入的这一侧,只有一把孤零零的、看起来很不舒服的高背木椅。椅子前方的地面上,似乎有一些深色的污渍。~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整个告解室压抑、阴暗、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神不宁的气息。
“院长嬷嬷?” 陈维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隔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装神弄鬼!” 石盾低声咒骂。
陈维示意众人噤声。他缓步走到隔间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隔板、地面和那把椅子。夜枭背靠入口,枪口警惕地指向门外阴影中的修女,虽然她一动不动的。苏瑾法杖上的绿光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覆盖在众人身上,抵抗着这里浓重的负面气息。罗宛清则看似随意地站在稍后位置,实则【灵枢探针】和【秽土通幽】能力己悄然运转到极致!
她的感知瞬间穿透了这狭小空间的表象!
*告解室内的秽气浓度高得惊人!远超走廊,甚至接近昨夜房间里的水平!
其源头,赫然指向隔间内部!但更诡异的是,在这浓重的秽气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带着强烈痛苦与挣扎意味的精神残留!这残留的气息,与老院长身上那股扭曲的“神性”有几分相似!
【灵枢探针】穿透了隔间那层厚厚的污浊黑帘!帘子后面……空无一人!隔间里只有一把同样破旧的高背椅,椅子上……似乎放着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的书?而隔间内侧的木板上,靠近小窗的位置,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抓痕!那绝非野兽的爪痕,更像是人类指甲在极度痛苦和疯狂中留下的绝望印记!深色的污渍中,有些呈现出暗红色,是陈年血迹!
“里面没人!” 罗宛清用沙哑的声音低喝道,同时指向隔间,“有抓痕!血迹!还有本书!”
众人一惊!
陈维眼神一凝,毫不犹豫!他猛地伸手,一把扯掉了隔间小窗上那层污浊的黑色帘子!
哗啦!
积攒的灰尘簌簌落下。\j*i?a,n`g\l?i¨y`i*b¨a\.·c`o¨m¢
小窗后面,正如罗宛清所说,空无一人!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一本厚重的、封面呈暗褐色、边缘磨损严重的皮质书籍。而隔间内侧的木质墙壁上,靠近小窗的位置,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抓痕!那些抓痕凌乱、深刻,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木头的白茬,上面沾染着早己干涸发黑的暗红色血迹!一股浓烈的绝望和疯狂气息,仿佛透过这些抓痕扑面而来!
“这…这是…” 苏瑾看着那些抓痕,脸色更加苍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残留的痛苦与恐惧。
“妈的!那老巫婆耍我们?!” 石盾怒道。
陈维没有理会石盾的愤怒。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椅子上那本皮质书籍上。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穿过小窗,将书拿了出来。书籍入手沉重,皮质封面冰冷,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刻着一个模糊的、仿佛被泪水或血迹晕染过的十字架印记。
他翻开书页。
里面并非预想中的日记或记录,而是一页页用暗红色墨水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书写扭曲狂乱的字迹!字迹潦草不堪,充满了癫狂的笔触和大量被涂抹的痕迹,仿佛书写者正处于极度的痛苦和混乱之中!
“这可能是…是…是院长的笔迹?” 苏瑾凑近,看着那扭曲的文字,声音发颤。
陈维快速翻动书页,众人也围拢过来,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