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注意力又被上面的签名吸引,他盯着看了看,也不知道认不认识。
见他还没走,任雪随口问了句。
“怎么?还有事?”
安安没有回答,小心翼翼捧着卷子,又蹦蹦跳跳地出去。
小家伙特别有礼貌,到了门口还把门给拉上。
站在走廊上,借着头顶的光,他看着上面的任雪二字,抿着嘴轻轻笑了下。
以后他的卷子签名,再也不是只有孤零零的爸爸了。
他也有点小小的虚荣心,每次别的孩子都是两个名字,他只有一个。
他又看向那片羽毛,眼里的笑意越深。
这个阿姨,好像和以前那些阿姨不一样。
以前那些阿姨看到他,会笑得特别难看,还会捏着嗓子叫他安安。
但是这个阿姨,对他从来不笑。
也不关心他过得好不好,只是夸他成绩优秀。
站着出神,隔壁的客房门打开,盛时砚出来见到他,有些意外。
“安安,怎么还不睡?”
见到爸爸,他立马收敛起刚才的开心,像个小大人一样过来,把卷子递上去。
“老师要签字。”
盛时砚己经习惯,接过去进了屋,一眼看到上面任雪的签名,愣了半晌。
没想到她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写得还不错。
他拿出钢笔,在任雪下面签下盛时砚。
他们盛家的教育都比较严格肃穆,一百分对安安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他见了没太大反应。
安安却仰头看着他,指着胸口的羽毛开口。
“爸爸,阿姨奖励我的。”
“?”
盛时砚看去,一枚普通的胸针,一看就不是送孩子的。
但毕竟有这个心意,他神情缓和下来,破天荒地也鼓励了句。
“嗯,继续努力,争取每次都一百分。”
安安使劲儿点头,“嗯!”
送走孩子,盛时砚站在门口,下意识看向隔壁的房门。
任雪今天的表现和昨天初来乍到,简首判若两人。
不管她之前是在伪装,还是今天在演戏,只要她规规矩矩的,到时候离婚他不会为难。
但如果她心术不正,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安安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任雪想要短暂融入这个家,讨好孩子无可厚非,但她如果胆敢伤害安安……
咯吱——
隔壁房门打开,任雪顶着一张白脸出来,吓得他心头一跳。
“任雪!大晚上你在做什么!”
任雪本来心情大好,出门被他这么低喝,脸顿时就冷了。
看向面色难看的盛时砚,她完全不知道是这人被自己吓到了,还以为他故意找茬。
她也不惯着,踱步过去。
“怎么?我碍着你了?”
盛时砚气不打一处来,捏捏眉心问。
“你脸上抹的什么东西?”
任雪恍然大悟,轻蔑地睨他一眼。
“我在敷面膜,你到底懂不懂?乡巴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