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至深夜,才相拥着沉沉入睡。-1?6_x¨i+a′o*s,h?u`o?.*c·o~m¢
翌日一早。
贺霖州起床穿好衣服,回眸满目星光的看了眼沉睡中的姜凝。
精致的五官,光洁如白玉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段...他不禁在内心感叹,此般美好的女子,竟是他媳妇儿,何其幸福啊!!
为了不让任何人给自己心爱的媳妇儿添堵,早训一结束,贺霖州就喊住了三连长佟卫东。
佟卫东个子不高,站在人高马大,脸黑如墨的贺霖州面前难免有些局促。
“贺团长,您找我?”
贺霖州点头,声音冷戾,“张月娥同志昨天提着东西去我家,想把你小姨子说给我大舅哥,关于这件事...你清楚吗?”
被蒙在鼓里的佟卫东猛抬头,觉得羞愤极了,他连忙解释,“团长,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她,张月娥,这是张月娥自作主张,与我无关!”
佟卫东与张月娥成亲这些年,日日憋屈,就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就连同房都极其勉强。
贺霖州很不满意佟卫东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质问道:
“与你无关?张月娥难道不是你爱人?你是军人,她是军属,你们本就是一体的,她惹出来的祸事,你竟然说与你无关,那我问你...她犯了错与谁有关?难不成还是我媳妇儿和大舅哥的错了?”
佟卫东一时情绪上头,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他一想起张月娥和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就觉得胸口憋闷,没忍住把陈年往事告诉了贺霖州。
在佟卫东看来,贺霖州这位新调任的首长虽在训练上严苛,但骨子里却是位性情中人,想来...这位性情中人应该能理解他的苦楚吧。
果不其然,贺霖州听完后神色稍有缓和,但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能妥善解决好家里的问题,我媳妇儿...她不是个简单的人,你爱人不是她的对手!”
佟卫东顿时明白了贺霖州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真的很想离婚,若嫂子真能帮到他,他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嫂子的恩情。
营区这边发生的事,姜凝并不清楚。
她睡醒洗漱完后,喝了碗吴姨温在灶上的咸肉粥后,便打算出门逛逛。′p,a¨o¨p^a?o¨z*w~w_.-c/o,m+
张虎、赵龙己经把院子里的地砖都铺完了,菜地也翻了一遍,整个小院被俩人收拾的井井有条。
见姜凝准备出门,两人火速跟上。
“小小姐,你们早点回来,中午我做红烧鹅贴二合面饼子吃。”
吴姨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姜凝摆摆手,“知道了!我们出去逛逛就回来。”
三个人一出门,就被蹲守在不远处的张月娥姐妹盯上了。
张月婵听姐姐说了,那个穿灰黑色褂子的大高个就是自己未来的男人。
只要在众人面前扑进那男人怀里,他就得捏着鼻子娶自己。
一想到能嫁进那个大大的院子里,天天吃好吃的,穿新衣服,还不用干活伺候人,张月婵心里就美得冒泡。
往男人怀里扑多简单啊!
张月娥拍了拍张月婵的后背,“走,跟上,他们估计要去大队,大队里人多,瞅准机会你就上,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姜凝三人目标明确,首接来到了白山大队酿酒作坊。
此时大队长韩铁柱正皱着眉头指挥工人装车,边指挥、边叹气,心里像是憋了一团火,却又无处释放。
看到姜凝站在作坊门口,便随口说了句,“买酒去供销社,我们不卖散酒。”
姜凝没在意韩铁柱并不算好的态度,转而问道,“作坊都生产什么酒?”
韩铁柱惆怅叹气,“散白酒,浪费粮食不说,销量还不好,都快经营不下去了,上面又下了任务,说让每个供销社想办法搞啥创汇,你说就咱这小作坊,能创出个啥名堂啊!愁死个人!”
姜凝明白,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承担出口创汇任务的确不易。
尤其是地方小作坊压力更甚。
像白山大队这种毫无特色的酿酒作坊,生产出来的酒没特色,在长期不盈利的情况下,倒闭是在所难免的。
于是她笑着问道,“白山大队背靠宝藏白山,难道就没想过另辟一条出路?”
韩铁柱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姜凝的话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