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
刘羽飞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陈大勇那即将蹦出更首白粗话的嘴,低声喝道:
“注意纪律!说话客气点。!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刘羽飞尴尬的朝两位女记者笑了笑。
陈大勇被捂住嘴,“呜呜”了两声。
他瞪着一双牛眼,意思很明显:
俺说的就是大实话嘛!
搁他们村,有新娘被土匪劫了,主家都不会去交赎金。
后面就算全须全尾的被放回来,原来的婚约也会作废。
陈大勇和刘羽飞这么一闹腾,阮雪和肖莺莺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除了。
巨大的尴尬和羞愧瞬间涌上心头,取代了之前的恐惧。
尤其是阮雪,想到自己刚才那“压寨夫人”的言论,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莺莺也慌忙用袖子使劲擦着脸上的黑灰,露出原本清秀的脸庞。
“对…对不起!岳团长,各位同志!是我们误会了,太对不起了。”
阮雪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和羞愧。
肖莺莺也跟着连连鞠躬,小声说着对不起。
杏儿端着姜水挤进来,脸上还带着疑惑,
她扬起认真的小脸,大眼睛滴溜溜首转:
“这下子误会解开了,你们不想做压寨夫人了吧?”
“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又漏出一点笑声,赶紧憋住。
阮雪的脸“腾”的一下更红了,感觉头顶都要冒烟。
肖莺莺下意识瞥了一眼岳平安清秀的脸庞,脸上“唰”的飞起一片红霞。
她连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岳平安也被杏儿这一问搞得有点措手不及,脸上出现一丝窘迫,咳嗽了一声:
“咳,杏儿,别乱说!”
一时间,三人全都摇头,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
“那就好……”
杏儿咬着唇,微不可察的嘀咕一句,仿佛松了口气。
她落落大方的走到二女面前,将姜水递了过去:
“女孩子家受不得冷,快趁热喝了,暖暖身子,驱驱寒气。”
她现在是军需处副处长,管着全团的吃喝拉撒和物资分配,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当家理事的利落劲儿。
“谢谢杏儿姑娘。”
“谢谢。”
阮雪和肖莺莺如蒙大赦,赶紧接过温热的姜汁,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辛辣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让冻僵的身体舒服了不少。
杏儿的目光在阮雪有些发白,眉头微蹙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又看看她身上沾满泥雪的棉裤,心里大致有了数。
她转头,对着屋里杵着的几个大男人,小手一挥,
“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杵在这里干嘛?”
“没看到人家姑娘需要收拾一下吗?”
“都出去都出去,该忙啥忙啥去!”
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岳平安如释重负,赶紧点头,
“对对,我们先出去,杏儿,照顾好两位记者同志。”
说完,带着刘羽飞,陈大勇快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三位女性。
杏儿麻利的关好门,转身对阮雪低声道: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上不方便了?”
“我这儿有干净的布条和替换的旧衣裳。·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虽然破点,但洗的干净,先换上吧,这湿衣服穿着要生病的。”
她心思细腻,早就留意到阮雪的不适。
阮雪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杏儿姑娘,谢谢你,真是太麻烦你了!”
“对了,我叫阮雪,她叫肖莺莺。”
“阮姑娘,肖姑娘,不用客气。”
杏儿笑的十分温和。
“团长说过,鬼子来了有子弹,朋友来了有好酒,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
换上杏儿找来的干净衣物,又用热水彻底擦洗了脸和手,阮雪感觉整个人都清爽精神了许多。
短发梳理整齐,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
虽然衣着朴素,但那份记者的干练气质重新焕发出来。
肖莺莺也洗净了脸上的污迹,江南水乡温婉的眉眼舒展开。
皮肤白皙细腻,此刻虽然还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