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枪就行!”
“我们真的不怕死!”
“带上我们这么多老弱妇孺,会拖死队伍的!”
“民工队好多弟兄就是死在给鬼子修炮楼的路上,我知道那有多难……”
“什么拖累不拖累!”
岳平安猛地打断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张急切而担忧的脸,
“打断骨头连着筋!”
“都是大夏的种,都是被鬼子逼得活不下去的苦命人!”
“还在这里分什么彼此?”
他声音沉了下来,
“若你们信得过我岳平安,信得过山岳军,就立刻回去收拾!时间就是命!”
“信!岳长官,我们信你!”
老马头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的喊道,浑浊的老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对,信岳长官!”
“信山岳军!”
乡亲们被岳平安绝不抛弃的承诺彻底点燃了。
孙甲看着岳平安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胸中翻涌。
最终,他用力的点点头,笨拙的抬起右手,敬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军礼:
“是!”
老马头和其他养马把式们早就打好了简单的行李卷,此刻立刻奔向马场。
一匹匹健壮的战马被牵了出来,马匹的嘶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嘹亮。
有了这些马,驮运物资和体弱的乡亲,难度大大降低。
同时,乡亲们一起走能帮着牵马,运马难度也迅速降低。
希望,随着马蹄的轻踏,在黑暗中悄然滋生。
“一营长!”
“到!”
刘羽飞挺首如标枪,一步跨出。
“你的一营,立刻组织乡亲们,向野狐沟方向转移!”
“记住,走夜路太险,等到天蒙蒙亮再出发!”
岳平安语速极快,部署清晰:
“沿途的路线,我己经用特殊记号标记好了,你们跟着走,不要偏离!”
“记住,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所有乡亲的生命安全!”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人在,队伍在!”
“明白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刘羽飞肃然敬礼。
但他随机敏锐的察觉到命令中的关键点,
岳平安走夜里识路的本领一绝,为什么还要等到白天。
他急切的问:
“团长,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嗯。”
岳平安点点头,
夜色中,他的侧脸线条硬朗。
他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勃朗宁,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难得出来一趟,鬼子的人头……还没收够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