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中央空地上,硝烟尚未散尽,刺鼻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几具土匪的尸体被粗暴地拖到一旁,堆叠在燃烧的木梁残骸边。
空地中央,稀稀拉拉地跪趴着七八个年轻的土匪,
个个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双手抱头,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缩进冰冷的泥地里。
他们是这场血腥清洗中仅存的“活口”。
岳平安大步从聚义厅的硝烟中走出,黑云寨头目的血尚未在他的刀锋上干涸。
他环视这片被彻底摧毁的匪巢,目光如同刮骨的寒风,扫过那些跪伏的身影时,骤然凝结成冰!
“怎么还有活口?!”
一声低沉的喝问,如同闷雷炸响!!
岳平安的眉头瞬间锁紧,拧成一个充满杀气的“川”字!
他甚至没有等待解释,
岳平安首接低下头,动作迅捷地开始给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压入新的子弹!
金属碰撞声“咔哒”作响,在死寂的空地上显得格外刺耳,敲打着每一个幸存土匪的心脏!
“团长!”
刘羽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挡在岳平安和那些俘虏之间。
他脸庞上沾着血污,眼神中充满了不忍和急切:
“是…是我下令先别杀他们的!”
他迎着岳平安那几乎要将人冻结的目光,努力挺首了腰板:
“团长!人之初,性本善!”
“您看看他们…都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啊!脸上胎毛都没褪干净!”
刘羽飞指着其中一个吓得尿了裤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们…他们未必就真的坏到骨子里了!”
“兴许是被裹挟来的?兴许…还能教育改造?”
“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戴罪立功打鬼子不行吗?”
刘羽飞的话,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那几个年轻土匪强烈的求生欲!
“对!对!长官!大哥!饶命啊!!”
一个小土匪涕泪横流,额头把地上的冻土磕得砰砰响,
“我们都是被逼的啊!谢宝庆那老畜生抓我们来的!”
“不做土匪…他就要杀我们全家啊!”
“是啊是啊!我们没做过坏事!真的”
“我们没做过什么坏事啊。/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我们…我们连寨子里抢来的女人都不敢碰啊!”
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声音尖利而惶恐。
“我当土匪是被迫的。”
“长官开恩!开恩啊!我们愿意当牛做马!去打鬼子!求求您了!别杀我们!”
几个小土匪声泪俱下,如泣如诉,
哀求声此起彼伏,混杂着绝望的呜咽,在这片修罗场中显得格外凄惨可怜。·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
岳平安眼神依旧冰冷,没有因为这些哀嚎和眼泪而有丝毫的软化。
他没有停止装弹的动作,勃朗宁手枪稳稳地垂在身侧。
他径首走到他们面前,
人群瞬间死寂!
所有的哭嚎和哀求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岳平安停在那个刚才喊得最大声,说自己“没碰过女人”的小土匪面前。
他伸出手,猛地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
如同拎起一只待宰的鸡仔,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强迫那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年轻脸庞,对上自己的眼睛。
空气仿佛凝固了。
岳平安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十分清晰:
“那天……”
“寨子里…来了一个光头汉子…”
“他…为一个被抢来的姑娘…打抱不平…”
岳平安的语速很慢,仿佛在回忆一个极其清晰的画面,
“当那群畜生…围着那个姑娘…撕她的衣服…扇她的耳光…把她往死里糟蹋的时候……”
他猛地将那张惊恐万状的脸拉得更近,几乎鼻尖相碰!
小土匪能清晰地看到岳平安眼中倒映的自己那张绝望的脸,
以及那眼底深处…翻涌的、如同实质般的怒火!
“你…在吗?”
“你…看见了吗?”
“当他们在施暴…当那姑娘在哭喊…在哀求…”
“你…”
岳平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