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城外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人再次聚首。
孔捷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描述着他亲眼目睹的那场雷霆般的突袭和那面令人心悸的“岳”字大旗。
“…那打法!那配合!他娘的,老子打了半辈子仗,没见过这么利索的!”
“黑云寨那帮悍匪,在他们手里跟纸糊的一样!”
“不到一炷香,全端了!”
李云龙听得抓耳挠腮,眼睛放光:
“他娘的!真有这么邪乎?比老子的独立团还猛?”
李云龙研究过黑云山的地图,
他能打下来,
但是绝不可能动作这么快。
丁伟则捻着下巴,若有所思:
“灰蓝色军装…不是八路,也不是晋绥军……”
“还有那旗……‘岳’……”
“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过江龙?”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员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报…报告团长!出…出大事了!”
孔捷一看是小孙,脸色一板,训斥道:
“有什么事好好说,几位团长都在呢。”
小孙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赶忙说道:
“黑云寨!黑云寨把…把鬼子派去招安的一个小队…全…全灭了!”
“啥?!”
三人异口同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小孙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强烈的惊悸:
“鬼子的脑袋…全…全被砍了!挂在黑云寨的大门口!一排…血糊糊的!”
“尸体…尸体堆成了…堆成了‘京观’!”
“就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老远就能看见!吓…吓死人了!”
“嘶——!”
孔捷倒抽一口凉气,他亲眼见过那支部队的强悍,
却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如此决绝,如此酷烈地对待鬼子!
这己经不是猛了,这是要捅破天!
“我的个老天爷…”
丁伟手中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堆京观?!
这是何等惨烈而古老的威慑!
这“岳”字旗的主人,不仅战力恐怖,对鬼子的恨意和手段,更是狠到了骨子里!
“哈哈哈哈!!”
短暂的死寂后,李云龙猛地爆发出震天响的大笑,
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大树上,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好!好他娘的啊!!”
李云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欣赏,
“对鬼子就该这样!砍头!堆坟包!”
“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过瘾!真特娘的过瘾!”
“这朋友,老子李云龙交定了!”
八路有纪律,必须优待俘虏。.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李云龙八辈子做梦的都想干的事情,还真有人干成了。
风雪似乎更急了,卷过寂静的山坳。
李云龙的大笑在山谷间回荡,而丁伟和孔捷脸上的震惊,久久未能散去。
黑云寨上那排悬挂的头颅和冰冷的京观,如同一个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宣告——
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上,一条真正敢对鬼子亮出獠牙、以血还血的猛虎,己然啸聚山林!
平安县城,乃至整个三晋的局势,都将因为这面“岳”字旗的出现,掀起滔天巨浪!
……
平安县城,倭军旅团司令部。
厚重的橡木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隔绝不了室内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恐怖气压。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烟草燃烧后的余味,
但这股本该令人舒缓的气息,此刻却被一股浓烈的杀意所取代。
“八嘎——!!!”
一声如同发狂野兽般的咆哮骤然炸响!
旅团长坂田勇郎大佐猛地从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站起,
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坚硬的桌面上!
“砰——!”
一声闷响,震得桌上的笔筒、文件都跳了起来!
“耻辱!这是帝国陆军前所未有的耻辱!!”
坂田勇郎的胸膛剧烈起伏,
那张原本就棱角分明、充满军人狠厉的脸,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太阳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