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谨很意外。?新.完,本·神?站¢ ?首¢发·
他没想到詹云绮会突然主动叫他“哥哥”,还是在她刚刚睡醒的时候。
是还不清醒还是……
还是,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被她叫做“哥哥”的人,就是他?
凌承谨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窝在他怀里。
她整个人都都被他圈抱住,就像大人抱小婴儿那般。
“宝宝,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凌承谨的声音温柔似水。
凌承谨在詹云绮面前很少有特别糙的一面,他骨子里本就是个细腻的人,家教好,高学历,对异性有着善意和尊重,对自己老婆永远都无条件的好,这些都是他从小就被教育的。
但并不是长辈耳提面命地教导他,让他变成一个有教养的男人,而是他生在这样温馨美满的环境中,自然而然就在耳濡目染下长成了这样的人。
詹云绮却摇摇头,嗓音还带着才睡醒的慵懒和轻哑:“不是噩梦。+j-i/n·c?h_e.n^g*h,b·g\c′.\c*o^m!”
“我梦到了你和我,”顿了顿,詹云绮才补充:“年少时期的我。”
詹云绮说到这里,又沉默下来。
那个时候的她太孤单了。
她没什么朋友。
倒不是她性格不好,为人有问题。
而是她忙着学业和谋生,对年少的詹云绮来说,能活着就很不错了,能念书考大学己经是她太过幸运了。
她不敢再过多地奢求什么,比如有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以后拥有一个充满温馨幸福的家。
她当时只想着,K先生如此好,愿意年复一年地资助她,她一定要拼尽全力学习,用优异的成绩回馈K先生花在她身上的钱。
詹云绮把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凌承谨。
“她走过来抱了我,还跟我说——谢谢你让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好。?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原来我所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形式拥有。”
凌承谨听完詹云绮的话,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前额上印了一吻。
她在说这些话时,语气很平静,就像在告诉他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淡淡的。
可是,凌承谨的心脏却在疼。
就如同被人紧紧攥在手里狠狠地蹂躏一般,抽搐着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的梦境映射着她孤独又窘困的过去。
可她依然顽强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傻宝宝,”凌承谨伸手帮詹云绮抚了下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我告诉我你的啊,我只会应你叫的‘哥哥’。”
其实当时他的原话是:“乖老婆,不管梦里是谁在这样喊我,现实中我只准你一个人这样叫我。”
他说:“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我也只会回应你叫我的‘承谨哥哥’,知道吗?”
詹云绮当然记得。
她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也许是落地后看到了他身边站着一个对他笑的满面春风的女孩子,心里不舒服才会做这个梦。
但在梦中,就连她自己都在肯定她、感谢她。
那个曾经彷徨无助、内敛孤单的小女孩,终于在梦中得到了庇护。
凌承谨就连在她的梦中,都在当她的骑士。
——守在她的身边,只让她叫哥哥,保护着她,也陪伴着她。
本来倚靠在他怀里的詹云绮稍稍坐起来,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詹云绮的下巴搁在了凌承谨宽阔的肩膀上,她轻声呢喃:“哥哥。”
“嗯?”凌承谨朝她这边偏了偏头,低低的应着她,嗓音格外温柔。
詹云绮又唤:“承谨哥哥。”
凌承谨这次回:“嗯。”
而后,他在她的发丝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
詹云绮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在这一刻,才后知后觉地终于对“他回来了”这件事有了些实感。
那些个无法和他见面的日子里承受过的所有难受和煎熬,在这个瞬间都化作了无尽的欣喜。
她又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一些。
“我好喜欢你。”詹云绮小声呢哝。
凌承谨再次被她搞得意外。
他微微激动地问:“你说什么?”
詹云绮便又说了一遍,比刚才的音量还要大一点:“我好喜欢你,哥哥。”
凌承谨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疯狂往上翘。
明明不是听她第一次说“喜欢他”这种话,可她突如其来的表白,仍然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