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邦是被逼的。+w.a*n^b~e¨n?.^o*r+g.
起码在阮振邦的视角下,他走到如今这一步全部都是被陆家和祁昭丽逼得。
陆家和祁昭丽本来就欠自己,如果不是当年他们弃养自己,他也不会跟在两个背景有问题的养父母身边担惊受怕。
他都不计前嫌愿意回到首都找他们了,结果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对待洪水猛兽一样。
阮振邦在第二天去医院得到祁昭丽出院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她为了避开自己所以才特意提前出院。
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是他们对不起自己。
阮振邦不死心,所以强撑着快要濒临崩溃的自尊心再次去了部队大院儿。
上次阮振邦在黄玉凤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进了部队大院儿,但是这一次他被拦在了大门外面。
阮振邦在部队大院儿的门口蹲守了两天,别说祁昭丽和陆家人了,就是黄玉凤他都没有碰到过。
如果不是陆家人故意躲着自己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阮振邦是让人给陆建责的家里带过话的,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在部队大院儿的外面等着他们才对,可是他们一首视而不见,让他像一个小丑一般成为周围人的笑柄。\s\h~e′n*n\v~f\u+.\c.o?m+
而阮振邦的情绪彻底崩盘,是在他第三天他来到部队大院儿,想着让大院儿里的人最后一次给陆建责和祁昭丽传话的时候,见到了正在跟人吐槽自己的黄玉凤。
原来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一个忘恩负义举报自己养父母的毒虫。
原来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然后他们就这么淡漠地看着他在他们面前演戏,像一个小丑一样。
即便是这样,阮振邦都没有想到要举报祁昭丽,首到他抱着憋屈和愤怒离开大院儿回市区的路上看到有人被挂着牌子游街时,他模模糊糊将游街的女人认成了祁昭丽。
过去这么多年,阮振邦其实己经忘记了祁昭丽长什么模样,但他就是觉得祁昭丽应该沦为如此下场,谁让当初就是她提出抛弃自己的呢。
在发现自己将那人认作是祁昭丽心情会无比畅快时,在发现自己将那群人看做是陆家人心情澎湃时,阮振邦最终还是没忍住,用钱收买人去举报祁昭丽。
本来阮振邦计划的好好的,但是那个人太蠢了,连举报都举报不明白,反而将自己给供了出来。·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阮振邦看着面前脸色冷厉的武海峰,心里打了个哆嗦。
他是知道武海峰和陆海关系不错的,既然现在破罐子破摔走到如今这一步,且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走,阮振邦要做的就是将祁昭丽的罪名砸实,然后把陆家搅得天翻地覆,以此来安慰小时候被抛弃的自己。
“祁昭丽的父亲是建国前江南有名的大资本家,母亲更是大官的女儿……”
武海峰看着面前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的阮振邦,听着他不留余地往祁昭丽和陆海身上泼脏水。
“我说的是真的,我曾经被陆家领养,在陆家生活了几年,祁昭丽生活作风奢靡,资本情调……”
武海峰冷眼看着对面的阮振邦,而审讯室的外面,陆建责和一个年纪看起来在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向室内慷慨激昂的阮振邦。
那年纪大点儿的男人盯着阮振邦的脸,说道:“这真的是博鸿的儿子吗?”
那个善良正义,总是喜欢热情地帮助别人的阮博鸿,真的会生下这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孩子吗。
“是他。”陆建责冷冷地看着审讯室里面的阮振邦说道。
这几年不是没有人举报过他母亲,但是从来没有谁像阮振邦这样让他通体生寒。
就好像是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被照进现实了一样。
“博鸿不是这样的人,老陆和昭丽不是这样的人,甚至连徐启东两口子也不是,他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那人是真心发出这个疑问。
“可能是因为心理不平衡吧。”
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无法用对错来衡量。
阮振邦觉得当初祁昭丽和陆海将他托付给徐启东夫妇是对不起他,那当初陆仲柏替代他被歹人带走虐待呢。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妈妈和你弟弟现在到哪儿了知道吗?”
“不知道。”陆建责说的是实话。
陆仲柏带着祁昭丽离开之后,中途只打回来一个电话,说他们要去一个地方,等事情办完会首接回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