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戴着墨镜端坐在后座,手中的牛皮纸袋里,伪造的审讯记录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对着对讲机下达指令:“加快速度,必须在天黑前把顾砚舟带走。”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顾砚舟被手铐拷在铁椅上,白炽灯刺得他睁不开眼。
谢富猛地踹开门,再次将文件狠狠甩在桌上:“顾营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认罪,还能留顾家一个全尸。”
顾砚舟抬起头,嘴角带着血痕却依然倔强:“谢富,你伪造证据的手段太拙劣了。”
“带走!”谢富一声令下,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立刻上前。
就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幕。
赵长河披着雨衣,带着警卫连如同一堵黑色的墙,挡在审讯室门口。
他腰间的配枪在雨中泛着寒光,身后士兵齐刷刷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谢富一行人。
“谢主任,”赵长河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军区司令部的正式文件,谁也别想从这里带走任何人。”
谢富脸色一沉:“赵长河,你这是公然违抗革委会命令!”他挥了挥手中的文件,“看看清楚,这是逮捕令!”
赵长河冷笑一声,掏出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不好意思,这是上级刚刚下达的暂停调查令。
在真相查明之前,顾砚舟必须留在军区接受保护。”他故意把“保护”二字咬得极重。
谢富气得脸色铁青:“你!别以为有几张破纸就能护着顾家!他们叛国的证据确凿......”
“证据?”赵长河突然提高声音,转头对身后的士兵下令,“把证物科的同志叫来,让谢主任好好看看,他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趁着混乱,赵长河悄悄向顾砚舟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是安抚:“放心,有我在。”
谢富见势不妙,恼羞成怒地掏出对讲机:“给我调一个排过来,今天就算是......”
“谢富!”赵长河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震得走廊嗡嗡作响,“你别忘了,这里是军区!不是你搞政治迫害的地方!今天,就是拼了这身军装,我也要护住我的兵”
空气仿佛凝固了。
谢富看着赵长河身后严阵以待的警卫连,终是不敢硬碰硬。
他恶狠狠地瞪了顾砚舟一眼,咬牙道:“赵长河,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