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胸腔里炸开的雷鸣。
原来自己的心跳,也能擂响成这般慌乱的鼓点。
“疼吗?”她的唇擦过他包扎的绷带,声音被两人交叠的呼吸揉碎。
顾砚舟没有回答,只是用未受伤的左手托住她后脑,指腹摩挲着她后颈那道在庆功宴时受伤留下的疤痕,问了一句和她同样的话“疼吗?”
苏暖笑了,灯光下的笑容是那样的明媚动人“疼”
“我也疼”他们都是军人,但他们也是人,也会痛,但是为了责任,为了所爱之人,即便是再危险,他们依旧会冲上去。
夜风将葡萄叶吹得贴在窗棂上,月光透过叶隙漏进来,在顾砚舟眉骨的擦伤处碎成星屑。
苏暖忽然咬住他的下唇,尝到一丝咸涩——是方才换药时滚落的汗珠,还是她自己未擦的泪?顾砚舟低吟一声,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受伤的手臂压在药柜上发出闷响,却固执地不肯松开。
“以后不许再挡子弹。”她在他唇间喘息,指尖掐进他后背的肌肉。
顾砚舟笑着咬住她的耳垂,胡茬蹭过她发烫的脸颊:“那你也别再扑炸弹。”
话音未落,更深的吻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晨光从纱帘缝隙钻进来,在苏暖裸露的肩头跳跃。
她迷迷糊糊睁眼,后腰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猛地清醒。
顾砚舟的手臂正环着她,掌心贴着她后腰的旧疤,绷带松散地缠在他受伤的右臂上。昨夜激烈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瞬间烧到耳根。
“怎么苏班长不会要始乱终弃吧。”
苏暖耳尖发烫,反手就去拧他腰间的软肉:“顾砚舟,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说好的高冷男神呢?
“谁跟自己媳妇高冷啊,跟媳妇高冷的都会没媳妇的。”顾砚舟笑着任掐却将她搂得更紧,气氛再次变得有些暧昧。
突然,急促的拍门声炸响。“砚舟!苏暖!”顾母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早饭在灶上温着,军区急电说让你们九点前到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