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黄少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d+a.s!u-a?n·w/a/n!g+.\n`e_t¨
“你爹的项目资金里,有三笔来源不明的汇款,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海外账户,对吧?你说要是把这事捅到纪检委,你爹还能不能保住乌纱帽?”
黄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这事是他家最大的秘密,这女人怎么会知道?!
“你……你调查我家?”
这还用调查?
二丫,可是这个时空最高等级的天眼系统,只要一打眼,就能分析出眼前之人究竟是人是鬼。
要不是怕总用会引来高纬度观察者对历史的修正,她还用被小特务搞得焦头烂额?
“我没那闲工夫。”苏暖收起匕首,“只是恰好知道些不该知道的。回去告诉你爹,安分守己做事,别总想着钻空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还有你,再敢在外面惹是生非,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黄少吓得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地上的壮汉都顾不上。
宋春雷看着这一幕,赞许地点头:“暖丫头这气势,越来越像你爷爷了”
苏暖笑了笑:“对付这种人,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
一顿饭吃下来,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但总体还算顺利。吃完饭,宋春雷和老八要去仓库清点货物,苏暖便跟他们在饭店门口道别。!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刚送走他们,就看见顾砚舟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倚在车边,穿着干净的军装,夕阳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
“等很久了?”苏暖走过去,笑着问。
顾砚舟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刚处理完事情。听说你在饭店遇到了点麻烦?”
“小事而己,己经解决了。”苏暖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心里暖暖的,“倒是你,忙了一天,累不累?”
“不累。”顾砚舟捏了捏她的脸颊,“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顾砚舟笑着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车子没开多远,就在家属院门口的供销社停了下来。
顾砚舟拉着苏暖往里走,夕阳的金辉透过玻璃窗货架货架上的搪瓷缸、雪花膏瓶上跳着舞。
“给小树买点奶糖。”他指了指柜台里花花绿绿的糖纸,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昨天他还念叨,说幼儿园小朋友有大白兔。”
苏暖笑着应好,刚走到柜台前,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尖细的笑:“哟,这不是顾团长吗?怎么亲自来买糖了?家里没人伺候啊?”
回头一看,是后勤部李干事的媳妇,王兰。这人长着张尖酸脸,最爱搬弄是非,前几天洛老太闹事儿时,她就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苏暖是“狐狸精转世,专克婆家”。*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顾砚舟眉头都没抬,径首对售货员说:“要两斤大白兔。”
王兰讨了个没趣,又把矛头对准苏暖,上下打量着她身上的蓝布裙:“苏暖妹子这裙子看着挺新啊,多少钱扯的布?你说你也是,顾团一个月津贴不少,咋就穿这么素净?别是把钱都贴给娘家了吧?”
这话阴损,明着是说苏暖抠门,暗着是说她补贴“资本家娘家”,戳的正是旁人最容易嚼舌根的地方。
周围几个买菜的婶子都停下了手,等着看苏暖怎么接话。二丫化作旁人无法看见的数据流从苏暖的识海中钻了出来,跳到苏暖的肩头坐好翘起二郎腿说道“她那手表可来路不正啊。”
闻言苏暖嘴角微扬却没恼,反而拿起块奶糖,对着光看了看,慢悠悠道:“王嫂子这话就不对了。我穿得素净,是因为顾砚舟喜欢我这样;我省着钱,是因为要给小树攒学费,将来考大学。”
她话锋一转,看向王兰手腕上那只崭上海牌手表手表,笑了:“倒是嫂子这表,真亮堂!前儿听张婶说,李干事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这表……是借的?”
王兰的脸“唰”地红了。这表是她逼着李干事挪用了单位的公款买的,正怕人问起,没想到被苏暖一眼看穿!
“你……你胡说什么!”王兰声音都变了调,“这是我娘家陪送的!”
“哦?”苏暖挑眉,“张婶说,你娘家嫂子昨天还来院里找你,说你爹病重,等着钱做手术呢。倒是赶紧卖了表给你爹治病?”
这话像巴掌,“啪”地扇在王兰脸上。周围的婶子们眼神顿时变了——有钱不给亲爹治病这可不是小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