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颂虽然来得不情不愿,但奶茶真到手,她还是乐得见牙不见眼,抱着不丢手高高兴兴回去了,独留盛亿一个人空调风中凌乱。¢s_o?k~a·n_s_h+u¨./c¨o-m′
“您好,您这个位置正对着空调,温度需要调高吗?”
侍应生小姐姐弯腰礼貌询问,盛亿干涩地咽了下唾沫,嗓音沙哑:“谢谢,不过不用了,我马上要走了。”
“好的,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前台。”
盛亿把冰美式当白水一样灌了一大口,也压不尽繁杂思绪。
肖可颂,宋可可。
这么明显,他跟被下降头了一样毫无察觉。
他眸中有冷意有自嘲,气得有点想笑了。
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了,盛亿把最后一口咖啡倒进嘴里,大步离开了这家店。
来时意气风发,走时满身落寞,真讽刺啊。
盛亿把着方向盘,胳膊肘随意搭在敞开的车窗边,在大街上乱逛,自嘲地想。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头一次痛恨起自己优越的记忆力。
略垂了下眼尾,他回忆。
第一次见面是她来找林明颂,丸子头,很可爱。
过了几天,她以宋可可的身份来加他好友了,阴差阳错,他同意了她的好友。+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本以为一切是场美好的意外,可这美好,竟是一开始就掺着毒药。
听他讲他母亲的故事时,她是否会在心里暗暗嘲笑他呢,觉得他傻,居然就这样对一个陌生人敞开了心扉。
盛亿低眉苦笑了下,恨自己,也恨她。
眼睛闭合又睁开,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他把车停在了路边,靠在座椅上怔怔望着天。
天色蓝得像假的,一丝白云也无。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浑浑噩噩,提不起劲。脑子里很懵,也很晕,灵魂仿佛脱离了,半靠着座椅也有种漂浮感,每一根神经都坏死了一样,一片空茫。
不过这样好像也好,那种令他心脏抽疼的痛苦也消失了,只不过想到她时,还是会从不知哪里传来闷闷的、不大清晰的难受。
在偌大京市的一角,他短暂的获得了平静。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晚,等盛亿被手机铃声唤回灵魂时,天边己是金汉初填。
他眸光聚焦了下,耳边像是裹了层薄薄的膜,声音许久才迟钝地传至耳边。
“喂。”
一开口,盛亿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干哑地不像他的声音。·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对面那人居然也没听出来:“我,盛哥。现在有空没,陪兄弟出来喝个酒呗。”
盛亿大脑运转地极慢:“何初?”
何初心情再低落也发觉了不对劲,询问:“你怎么了盛哥?”
盛亿用力抹了把脸,眼尾都有点揉红了,强打起精神:“我没事,在哪?”
他裹着风大步走进酒吧,眼皮很倦怠地耷拉着,把车钥匙扔给了门口的侍应生。
“去何少开的吧。”
他长得好,冷着张脸依旧有人贴过来。
着露背纯黑短裙的女人拦住他,冲他大大方方抛了个媚眼,笑得很缠绵:“小帅哥,一个人吗?”
“我有女朋友了。”
瞳孔散大,他单手插兜,微低着头僵在了原地。
“盛少?盛少?”
带路的侍应生低声唤着,盛亿用力闭了下眼,搭讪的人己经离开了。
“走吧。”
这个酒吧还算是个清吧,不过也没清到哪去就是了。没有令人耳膜鼓噪的重金属音乐,低而沙哑的女声吟唱着,路经的吧台有男男女女挨得很近,暧昧气息无声流淌。
伴着情人们的喁喁私语,盛亿低低地骂了一声。
是在骂自己。
你居然还在喜欢着她吗?
往嘴里倒了口龙舌兰,盛亿敛着眉,嘴角短暂地上扬了下,却看不出丝毫笑意。
喜欢得那么深,那么重,怎么可能一下午就散得干干净净?
何初面皮上泛着红,狗狗眼很沮丧地垂着,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了,向他哭诉:“我就是想资助她上学,不乐意见她天天去打工。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烈酒入喉,盛亿大脑被刺激清醒了点,略思忖了会,蹙眉问:“你上回给我说的那个贫困女生?”
何初应了声,絮絮叨叨:“她真的是特别坚强,还特别善良的一个女孩子。我知道她能负担的起自己的学费生活费,但作为男朋友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