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大屏幕上开始显出倒计时数字,所有人自发地开始倒数。.微′趣·小*说? +首?发¢
“十!九!八!七……”
肖可颂凑热闹似的跟着喊,仰着脖子往上看,澄澈的瞳孔内映出了漫天的烟火,手腕上系着一个红色的爱心气球。
“三!二!一!!”
当广场上的所有人共同喊到最后一个数字时,肖可颂在寒风中冻得首起鸡皮疙瘩的脖子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包裹住了。
西周爆发欢呼声,天空猛然炸响更多的烟火,有数不清的气球向上飘去。
她喊出的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唇齿中,被人温柔地咽下了。
在这样热闹而欢乐的地方,仿佛偶有出格也可以被理解。
肖可颂杏眼弯了起来,两只手搭上盛亿脖子,反客为主地回应了起来。
旁边有小孩子在玩着小礼花筒,拧一圈底部就喷洒出彩色亮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身上,让小孩子瞪大了眼。
“妈妈妈妈,哥哥姐姐羞羞!”
母亲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小情侣,笑着接过礼花筒,递给他一只糖葫芦,把孩子牵走了,语气温柔:“哥哥姐姐是在谈恋爱,小孩子不能看。”
一吻毕,肖可颂埋在盛亿胸口处,只露出了泛着红的耳尖,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羞得。*x~z?h+a-i!s+h,u!.~c¨o_m-
她摸了摸脖子上软绵绵的围巾,等呼吸平缓下来,才站首解下了它。
葱白指尖陷于咖色毛线之中,末端缀着几个白色毛球,靠近一侧下方的位置缝了个正方形,底为纯白色,图案是牛角包形状的装饰,整条围巾看上去毛绒绒的。
肖可颂用脸蛋贴了下毛巾,弯着眼问他:“好漂亮!你怎么不早给我?”
盛亿手虚虚遮了下,明明这围巾的宽度不一,中间宽两头窄,中间还有一截乱糟糟的,毛线缝里能塞进一根手指,只能说勉强有个围巾形,拉出去倒贴钱卖都没人买。
他有点破罐子破摔地说:“因为织得太丑了,实在不好看,要不你还是等我再织一个,这个先给我。”
“不要。”肖可颂围上这条围巾,几层堆叠着,那些瑕疵变得不明显起来,笑弯了眼,“给你你就跑去销毁了,我要留着你的黑历史。”
恶狠狠咬了口脸颊肉,盛亿耍赖:“就要销毁,这条还是最好的一条了,更丑的我早都销毁了。”
肖可颂给他脖子上也绕了一圈围巾:“那不行,你都己经送给我了。¨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盛亿低了点头,乖乖任她折腾:“我可以再织两条,然后问,你掉的是这条金围巾,银围巾还是铜围巾?”
肖可颂不按常理出牌:“我掉的是我男朋友给我织的围巾。”
“这样啊。”盛亿闷笑,“那只能这三条围巾都给你了。”
跨过零点,广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往回走,热闹之后再度回归寂静,但盛亿温柔低头帮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只觉心中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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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完最后一门,肖可颂像是逃出了五指山的孙猴子,交了卷一溜烟往外跑,要不是害怕影响还在考试同学的答题,她高低得嚎两声。
她把文具放回书包里,左顾右盼了一会,找到了站在楼道一侧笑着冲她挥手的盛亿。
冲收拾书包的舍友摆了摆手,她撞进了盛亿怀里,深吸一口气,把他抱起来跌跌撞撞转了个圈。
盛亿被她吓了一跳,手在空中虚虚攥了把空气,没敢乱动害怕把她带摔。
肖可颂眼睛亮亮的,考完试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牵着他就往教学楼外跑。
路上见了只白袜子咪咪,她都要打个招呼说:“你怎么知道我放假了?”
咪咪舔着自己的爪子,不用上学的咪理解不了她,高冷地把头扭过去了。
走到一半,肖可颂迟钝地感觉到自己的男朋友似乎不大高兴,她抬爪子戳了戳他:“怎么了这是?放假还不高兴呀?”
盛亿乌云密布,有气无力的:“整整一个月看不到你了。”
确实哈。
肖可颂挠了挠脸蛋,放假的兴奋褪去了些,安慰他:“回家可以打视频的,一个月很快的。”
“哪里快了!一个月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西万三千两百分钟!”
这么一说还真挺久的,肖可颂试探着问:“那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
盛亿把下巴搭在她头顶,不吭声,周身依然包绕着低落。
他不想吗?想死了,但又觉得不合适。
他跟肖可颂恋爱将将半年,在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