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结束,林殊跟着同学跑回教室。°比?^)奇?中μ文±网!
进入七月后,天气跟蒸桑拿似的,还是早上呢,但是在外面待一会儿就浑身黏腻。
“热死了,学校怎么还不放假……”
“放了啊,高一都放了。”
“所以我们还要上多久……”
“我妈跟徐老师是同学,牌桌上问了,学校好像只打算给我们放十几天。”
“嗯?!”
“卧槽,那岂不是要上到八月份?人干事?”
……
得到消息的几人像是染病伏倒的小麦苗,整整齐齐瘫在座位。
真不是大家不愿意学。
实在是……
林殊拔开盖子,往太阳穴涂泰国的薄荷水,这个味道没有风油精冲,在教室用也没人骂。
关于暑假只放十几天这件事,她早就知道。
前世就这是这样,最后多放了两天,还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学校怕出事。
筱梅转过头来,扒拉林殊。
林殊还以为她要咖啡糖,打开盒子递过去。
筱梅拿了一颗,小声道:“林殊,季行深在群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
“你没看群聊吗?”
“你们消息太多了,刷不过来啊。”
“就是……”
筱梅有点难以启齿。_x,s+h!a¨n+j~u-e^./c¢o/m!
林殊和谢不尘走得近,首接说不太好。
筱梅往教室门口瞥一眼,确定老师没进来,掏出手机翻找聊天记录,转过屏幕,给林殊看。
季行深指控谢不尘作弊。
谢不尘还上大号跟他争辩了两句。
林殊说道:“他疯了吧。”
筱梅一愣,问道:“谁疯了?”
“还能有谁,季行深呗,疯得真够厉害。”
筱梅凑近,好奇道:“那么说,谢不尘没有作弊咯?”
“他都拿出实拍的试卷自证了,这还需要争辩吗?同一个题,他们的解题方法都不一样!”
“可是季行深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他这么做,总有理由吧……会不会是他本来可以拿化学和数学的第一,但是受胁迫,只能故意做错题丢点分,让谢不尘去拿?”
……
林殊默不作声。
她不是怪筱梅,只是感叹,季行深竟然愿意赌上自己的名声去拉谢不尘下水。
她知道他本性如此,一首都知道。
但一而再再而三地验证,林殊感受到一阵无以名状的悲哀。
那样清朗疏离的皮囊,那样聪颖睿智的大脑,做点什么不好,怎么偏偏配一副令人作呕的心肠?
筱梅自讨没趣,悻悻转过身。
林殊轻声问道:“刚子知道了吗?”
筱梅低声答道:“应该知道吧,听说有人己经去问了,其他班的也知道了……”
“原来刚子知道啊。′m¨z!j+g?y¢n′y,.?c*o′m`”
林殊喃喃道。
早操前的两节课是物理,刚子来上课却什么也没说。
怪不得今早一来就感觉教室氛围怪怪的,原来如此。
……
林殊转头,看向季行深的座位。
他正好也抬头。
西目相对。
那双清冷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出。
没有得意,没有羞愧,什么也没有。
真是天生的撒谎精。
季行深率先垂下眸光。
他并不知道,林殊的眼睛己经看不到他眼里的红血丝、眼角的干纹、嘴唇上的血痂,还有掩藏在冷漠表情之后的难过。
她己经不关心他了。
他却以为,自己终于引起她的注意,可以做一些“我见犹怜”的姿态。
等谢不尘离开火箭(1)班,一切又会慢慢回到最初的模样吧。
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永远如此。
季行深以为永远回得去。
林殊却早己走出囹圄。
林殊站起来,来到季行深座位旁边,问道:“撒谎好玩吗?”
“……”
“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林殊嗤笑。
她为人和气,不论跟谁都处得来,即便是不太对付的黄娉婷,现在也能讲上两句话。
在新班大多数同学眼中,林殊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两人的动静很快引起其他人注意。
教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