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进去洗澡。
洗出来,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在客厅吃葡萄。
谢不尘去洗了,顺便还把两人的衣服手洗干净,晾起来。
男生用毛巾揉着头发出来,发现林殊抱着果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白皙的肚皮露出来,腿上还有两只蚊子,吸得鼓囊囊的。
“靠。”
谢不尘赶走蚊子,抱起林殊,送到房间,点了蚊香。
她睡相好丑。
像只扭曲的青蛙。
学校男生应该很难想象,那样的林殊,会有这样的睡姿吧。
谢不尘坐着看了半小时,越想越好笑,帮她盖好被子,回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安稳。
也许是好久没畅快骑车,也许是她在身边,也许是心底的大石终于落下——他终于给了妈妈和外婆一个交代。
谢不尘难得安眠。
梦里也是稳稳的幸福……
才怪。
从天而降一只猪八戒坐在他胸口,用钉耙指着他,叫他赶紧起来。
大胆猪妖。
“再吵把你宰了灌香肠。”
谢不尘嘟囔一声,睁开眼,止不住叹气。
林殊顶着一头海藻般的乱发,正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满脸惊恐,“谢不尘,你家有鬼!”
……
谢不尘来到林殊房间。
打开窗户。
那张贴在窗户的人脸,把林殊吓个半死的死鬼,是一张塑料奥特曼面具,房子空的时间长,有时候附近小孩会爬进院子来玩。
他拿着面具,看她。
林殊眼睛滴溜溜转,捏捏小手,嗫嚅道:“那我也不敢睡了……外面还有奇怪的声音。”
“那是小区里的老太太在放经。”
“我怕!”
“那你睡我那间,我来这边睡。”
“我还是怕!”
哼。
谢不尘扯出一抹笑,抱着手,挑眉看她,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辉,含着挑衅,含着了然,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可恶表情。
啧。
林殊索性也不装了,有学有样,抱着小手,抖着小腿,跟他大眼瞪小眼。
谢不尘说道:“意思就是要我陪睡呗。”
林殊说道:“那咋了,尽下地主之谊。”
“不陪睡。”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林殊恨铁不成钢,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急得不行,“我都没说不行,你个男的,动不动就不行,到底行不行啊!”
“行。”
谢不尘说了一个字,林殊的眼睛瞬间点亮。
这家伙又说:“但是得把你关注的擦边男都取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