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起来就不像个会打架的，江林以忙拉住他：“别去！你又打不过他们！”

江林以和程钰交换一个眼神，程钰拿出手机，在桌底打下这片辖区的报警电话。

早餐铺老板古怪地斜睨他们这桌，周瑜然只好装作无事地坐下，又气又急地紧盯着前方。

半分钟后，另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从卷帘下钻出来，两只手也各拎着只铁笼，能看到斑驳的铁条后蜷缩着灰扑扑的小猫。

精瘦男和高壮男说了几句话，似乎达成共识，高壮男走向驾驶位。

江林以的手机再次响起，怕引起注意，她手忙脚乱地按下接通。

余朝也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

江林以不想影响他考试，反问：“你拿到准考证了吗？考试还没开始吗？”

“江林以，”对方一下子就听出她在故意转移话题，余朝也冷硬地再次发问，“你现在在哪？”

江林以最怕余朝也这样说话，跟质问似的。她不得不实话实说：“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后街找到了猫贩子窝点……”

程钰陡然低喊一声：“诶，周瑜然！”

身边掠过阵风，周瑜然起身冲过去，首奔精瘦男手上还有一只没扔进后备箱的铁笼。

江林以匆匆挂了电话。

精瘦男哪来得及反应，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周瑜然一脚，他痛叫一声。

周瑜然抢过铁笼，迅速将没上锁的笼子打开，几只脏兮兮的猫从笼子里争相钻出来。

高壮男人刚坐进驾驶位，听到车后的动静后又猛地推门下车，阴鸷扫过车后小猫尖叫乱窜的画面。

他嘴里叼着的半截烟头狠狠吐在地上。

随后气势汹汹走向周瑜然，周瑜然怔愣着后退几步，被轻而易举地追上。

高壮男用力掐住周瑜然咽喉：“你他娘的在给老子找事？”

周瑜然挣扎着，断断续续地控诉：“你们，丧尽天良……”

最后一个字吐气到一半，周瑜然被高壮男用力一甩呼到地上，手里空铁笼被甩到半米远。

早餐铺的老板见怪不怪，听到前边的声响后匆匆钻回后厨。

不过几十秒。

“周瑜然！”

江林以心一急，大步跑上前扶周瑜然。

“小鬼，挺会来事啊。”精瘦男扶着刚被踹过的腰走到他们面前，满嘴劣质烟酒味。

“他是你同学啊？”精瘦男人一点不怜香惜玉，首抓江林以的头发将她摔到地上，“说，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成年男人的力量摔她跟扔鸡仔似的，江林以整个人被抡起，后背重重擦在掺着碎石的水泥地上，即使身上穿着外套，还是痛得眼冒金星。

精瘦男转头找周瑜然报那一脚之仇：“让你们玩跟踪！”

周瑜然惨叫一声，江林以顾不得身上的痛，半爬过去挡在周瑜然身前。

“呦，还是个情种呢。”高壮男嗤笑一声，又将江林以抓起，扇一巴掌。

江林以感觉脸火辣辣的痛，紧接着被用力推出去，额角好像撞到什么。

高壮男本来还想再给周瑜然来一脚，卷帘门后有人不耐烦地催促：“快走，别跟这些小鬼拖着！”

周瑜然转身奋力抱上高壮男的大腿：“你们别想逃之夭夭！”

结果换来精瘦男踹一脚。

程钰在前面大喊一句：“警察来了——！”

几个人动作一愣，江林以趁机用尽剩下的力气拉起周瑜然。

“狗日的！居然报警。”高壮男啐口口水，冲卷帘门里的人喊，“愣着干嘛？把里面的杂碎处理掉！”

警笛呼啸，响彻街头巷尾。

江林以感觉到脸颊边有液体划过。

她和周瑜然互相搀扶着，走出一段距离，程钰和女警一同跑过来接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