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问余朝也:“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余朝也大概受了她的影响,跟比妈妈似的,他想了想,说:“那我就成为我妈这样的医生。”
最后两边大人哄笑而过,谁都没把他们较真的回答当真,连江林以都差点忘了他们说过的话。
但现在,余朝也似乎要把当时的话兑现了。即使这一过程遭到过许婉清的反对,理由是学医之路太过艰辛漫长。
不过余朝也神奇地把许婉清说服了。
具体说了什么,江林以也不知道。
但她理解,开始实现自己幼时立下的理想,是件既奇妙又炫酷的事。
想到这,江林以豁然开朗,她突然给余朝也一肘击:“行啊余朝也,居然藏那么深,不跟我提前说。”
肋骨一阵痛,余朝也微微倒吸口气:“江林以你回来之前吃了一头牛吗?而且,你又跳看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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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高三保送那批人纷纷离校。
余朝也就此退出中午的西人餐桌,桌上只有俞裴这个高三生。程钰和江林以吃饭时经常有说不完的话,而俞裴总是匆匆吃完就赶回教室写试卷了。
一天俞裴走后,程钰问:“俞裴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他也要考华清吗?”
江林以说:“差不多了,他那个初中同学被北理工录取了,他也想考北理工,离人家近一点。”
“他们居然还保持联系?”
“是啊,余朝也说,他们两家家长是朋友,过年会特意去对方家拜年的那种。”
“余朝也还跟你说这个?”
“我问他就说了,他还说上次那同学拿了一箱芒果去俞裴家做客,俞裴非说那是人家给他的生日礼物。”
“呵呵,他不是芒果过敏吗?”
“可能他有自我攻略的癖好”
“……”
时间在每天的碎语中悄然而逝。
在高考前最后一个月,有人折下保送红榜,有人仍在模拟考的海浪里反复搁浅,试图在最后乘风破浪。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忙于各种竞赛考试的余朝也突然闲下来,他报了所驾校,但江林以经常能在放学下公交车时碰到他在美宜佳。
江林以奇怪:“不去练车吗?”
“又不是整天都练。”余朝也反问她,“作业写完了吗?”
哦,原来是逮她去写作业的。
连续被逮了几天,江林以终于忍不住提议:“以后我放学都先来你家把作业写了,你用不着在美宜佳抓我。”
这个天气怪热的。
余朝也转了圈笔,应:“好。”
江林以在七月初要前往杭市的画室参加集训,在此之前,她得尽可能把文化课基础打牢。
因为江林以之前经常不在学校,即使周瑜然把每周的课堂笔记都给她看,但很多抽象的数理化知识光靠看是不够的。
余朝也在这时发挥了巨大作用。
他每天督促她写作业,不会的地方实时辅导,写完作业还要做巩固试卷。
让江林以疑惑的是,周瑜然没再叫她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她去问周瑜然。
周瑜然说:“现在不是偶像在给你补习吗?”
江林以狐疑地瞧他。
周瑜然干笑两声,转移话题:“你收拾完了吗?抽屉不能留一本书,领导会来检查的。”
七八号的高考即将来临,深高作为高考考点之一,需要清空学校的每一间教室,高一高二的学生能有三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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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距离英语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
应俞裴强烈要求,江林以和余朝也早早等在一中校门口给他接考。
他们来的时间尚早,江林以看到学校对面有卖向日葵的门店,上前一问——三朵花要一百五。
江林以跟阿姨讲价。
阿姨不乐意:“向日葵寓意一举夺魁,你这讨价还价,成绩也要打折扣的嘞。”
“呸呸呸。”
为了俞裴成绩不打折扣,江林以忍痛让余朝也付了钱。
等他们再回到校门口,道路两旁己经围满家长,身穿旗袍手捧花的不在少数。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穿身旗袍过来?”江林以问。
余朝也:“这够俞裴笑一年。”
江林以手里捧着花:“他敢,出来就让他把买花的钱给我。不过怎么还没出来?”
余朝也看眼时间:“还有十分钟交卷。”
江林以一听到交卷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紧张,好像在考场里的人是她。
最后这几分钟格外漫长煎熬,江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