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意场上的思维方式总会在生活里不经意间显露,他说:“这样太麻烦小余了吧,要不给他封个红包,当补习费了。”
江林以说:“他肯定不会收。”
林丹也说是。
江远山:“那给你请个家教老师吧,省得你天天往小余家跑。”
江林以不太想要正儿八经的家教:“余朝也教得挺好的。放心吧,真嫌麻烦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林丹:“小余去京市后,你也是要请家教的呀。”
江林以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饭吃完:“到时候再说吧。”
江远山笑着给江林以盛汤:“舍不得小余呢,俩人待一块这么久,突然就要分开了。”
“是有点舍不得。”江林以承认说。
林丹叮嘱:“你下个月就去集训了,这个月好好跟小余相处,别吵架了啊。”
江林以囫囵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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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余朝也好好相处的江林以接到余朝也回来的消息后,从家里冰箱挑了一袋车厘子送过去。
许婉清和余方在楼上。
余朝也刚到家,他接过江林以拿来的袋子,靠近时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江林以问:“你喝酒了?”
余朝也边挑水果边说:“喝了一点。”
江林以没喝过酒,对度数酒量没什么概念。偶尔见过江远山喝得酩酊大醉到家,结果就是被林丹臭骂一顿。
她坐上厨房吧台前的凳子,问:“你醉了吗?”
余朝也白皙细长的手在装车厘子的碗里打转,意思意思地洗过:“没有,果酒而己。”
江林以对没尝试过的东西格外好奇,她问:“好喝吗?”
余朝也将洗好的果子连碗放在江林以面前,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吧台前,余朝也拿起一颗鲜红的车厘子咬下,眉头差点挤在一起——酸得要死。
江林以刚在家里吃的都还挺甜,她给他挑了一颗:“你再试试。”
同样很酸。
江林以看着余朝也紧皱的眉头,忍俊不禁:“你运气不太好,我吃的都是甜的。”
又吃了几颗,江林以问:“俞裴走了吗?”
“八点半就打车去机场了,走之前在班上喊了一声。”
说着,余朝也笑了笑。
那个画面的确很喜人,徐知扬气得要往俞裴身上泼水:“不成功就别回来。”
余朝也说了些班里聚会上的疯事,谁跟谁表白了,谁看谁不爽很久终于吵起来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江林以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身在其中,感受他们这一晚冲破枷锁的疯狂。
余朝也似乎也是高兴的,但他的高兴很表面,风一吹就会散了。
或许因为他早就离校,没经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像参加高考那批人那么激情西射。
或许有其他事困扰他。
什么事呢?
江林以猜道:“林致姐和你表白了吗?”
余朝也看她。
江林以隔空点他的脸:“你看起来有点苦恼。”
余朝也顿了下,除了他的恻隐之心,江林以什么都能看出来。
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回答清楚,江林以极有可能发散思维,自觉拉开和他的距离。
余朝也一笔带过:“嗯,我拒绝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林致不仅表白了,还希望和他在一起。
江林以向来八卦,此时却没深问具体过程:“你不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
余朝也微微颦眉,回答干脆笃定。
像这个问题在他这己经有了正确答案,其他名字套上来都不对。
意料之内,回想余朝也对林致的态度,不算冷淡,但也说不上热络。
就连那次演讲,俞裴和徐知扬说他主动上台是因为林致这个说法也不太站得住脚。
余朝也要是有喜欢的人,应该明显对那个人比对她好很多。
江林以想,想也就说出来了。
余朝也盯着碗底最后一颗车厘子,水珠在果皮上折射出艳丽的红光。
像极了面前江林以微抿的嘴唇——那种湿润的、通透的绯红。
或许是今晚受到其他刺激,心底蛰伏的野兽再次张牙舞爪起来。
理智告诉他现在时机不对,可某种冲动还是想扯碎隔在两人之间的纸,挑明一切肆意妄为。
余朝也吞咽的动作像是要把什么压回胸腔,却力不从心。他意味不明地问:“江林以,我对你还不够好啊?”
江林以不明白他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