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要快。
车到余朝也门口,余朝也按一声车鸣,江林以被惊醒,她模糊的声音略显懒散:“到家了?”
她的双眼还没聚起焦,余朝也说:“到我家了,你家还得往前走一百米。”
他按一下江林以的安全带按钮:“回家睡去。”
江林以晃晃脑袋,回家补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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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星期里,余朝也好像染上了开车瘾。
每天不着痕迹地打听江林以要不要出门,然后开闲置在家的车来回接送她。
有次江林以终于忍不住问:“汽油不要钱吗?”
余朝也在开车时基本不应她的话。
但江林以分明在他脸上看出“我有的是钱”的字样。
华清的录取通知书下发,学校的升学奖励也随之而来。
加上他先前参加种种竞赛奖金和升学宴上收到的礼金。
确实不差这点油费。
江林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位私人司机。
前往杭市参加集训前的一天,江林以照常去艺校上课,程钰请假了。下午自由练习时间,她兀自在教室后排练素描。
首到老师来催他们离校,还给江林以带来一则消息——《朝海》入围省赛前三,接下来该进国赛。
尽管在江林以意料之内,她还是开心了会。
跟几个同学走下楼,楼外的暴雨从下午就开始肆虐,到现在也没有停歇的迹象。
气象台昨天发布了台风登陆预警,江林以跟余朝也发过消息,让他别来接了。
她划开打车软件,余光里一道颀长身影迈下车,黑伞“唰”地撑开,破开雨幕朝她走来。
江林以眼尾跟唇角同时上扬,惊讶问:“你怎么还来了?”
夜色如墨,滂沱雨幕,余朝也的眉骨投下浓重阴影,他说:“顺路过来,回家吧。”
江林以不知道怎么个顺路法,只感受到身后有几道同学好奇惊羡的目光。
她想到小学放学时,穿着时髦的林丹来接她,身边的小朋友也是这样看她的。
而她现在还是会暗地骄傲,江林以和同学们道声再见,走进余朝也的伞下上车。
车上充斥着一股面包香气。
江林以转身看,位置中间放着她喜欢的那家面包店包装袋:“你去了大悦城?”
离他们这二十公里的商圈。
余朝也关上车门:“俞裴叫我们去吃饭。”
江林以猜测:“鸿门宴啊。”
“还有徐知扬和俞裴女朋友。”
江林以乐了:“给你们秀恩爱啊。”
余朝也懒得说了,转看江林以拆开纸袋,她左手食指突兀地翘起来,上面有一条不浅的刀痕,伤口上泛着血红。
“手怎么回事?”余朝也问。
江林以习以为常:“削笔时划到了。”
余朝也从侧边收纳盒翻出创可贴。
江林以一手拿着肉松面包,把受伤的食指递过去:“没手了,你帮我贴一下。”
余朝也撕下创可贴的包装,轻摁着江林以的指节,医用创口贴绕上她食指伤口。他问起:“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十点的飞机,妈咪陪我去。我们先在江晴小姑家住一晚,后天就去学校。”江林以说。
江林以之前一首说想出省远走高飞,如今真要独自前往外省参加三月的封闭集训,她又不太愿意。
她腮帮子鼓起说,含糊的话语听起来有点闷:“你跟我一起去杭市吧,嗯……就去给我做陪读,等我金榜题名了,给你安排个肥差。”
知道她又在说笑,余朝也捏了下她指尖:“行,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指尖的温度一触即离。他没开玩笑,如果可以,他真想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能一首跟着江林以,天南海北,去哪里都行。
江林以察觉到他神色柔软一瞬,这反常的波动让她狐疑道:“你真舍不得我吗?”
“……”
余朝也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把她的食指按下去,掰出中指,像她自己给自己竖了个中指。
余朝也说:“当然。不过我记得你上次买的莱德拉还没吃完……”
江林以把这根中指比到余朝也眼前:“做梦,你这个无情的人。我给狗吃都不会留给你的。”
“狗不能吃巧克力。”
“所以你不能吃啊。”江林以难得比余朝也嘴快一回。
余朝也再次炫耀起他的驾照:“狗不会开车。”
“哦——,那你比小狗厉害,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