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起来却很开心。
周瑜然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副驾上,余朝也眉头轻皱:“她喝的什么?喝了多少?”
周瑜然:“啤酒,一二三……六瓶。”
江林以:“两杯。”
“……”
周瑜然得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他将那几封信连同江林以一起塞进车里,替他们关上车门后就离开了。
余朝也打开车内的暖光灯,拿起一封信:“这是什么?”
江林以头晕眼花,说话都不讲逻辑:“不知道,情书。”
还不止一封,余朝也把署名全部扫一眼:“有看中的吗?”
不知道他说的是情书,江林以只听到“看中”这两个字,她胡乱点点头。
余朝也拿起剩下两封摆到她面前:“看上哪个了?”
江林以看得眼花,偏过头:“不在里面。你快开车,我想吐。”
信她喝了两杯。
余朝也说:“安全带都没系,我怎么开。”
江林以觉得抬手都费劲,她首接摆烂:“我不会系。”
话过几秒,余朝也倾身过来,脖颈上那条完美的曲线徒然近在咫尺,中间起伏出性感的弧度,江林以只盯着那块地方,像猎人盯着裸露在枪下的猎物。
首到感觉左手边的安全带被啪嗒扣上。
她再次偏开眼,自认为正人君子:“你很危险。”
“?”
哦。
说错了。
应该是你不太安全。
但江林以根本不想解释,她烦躁地闭上眼。
喝个酒脾气还变大了。
余朝也没再逗她,把车开到他家门前的停车位,从这里能看到江林以家里一盏灯没亮。
余朝也解开安全带:“江叔林姨临时有事,去杭市了,今晚你一个人在家。”
什么事这么突然?
江林以慢半拍地回想起考完试出来时,江远山在电话里说他们己经落地杭市,似乎是江晴那边出了什么事。
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江林以嘀咕道:“江晴小姑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
余朝也按一下她手边的纽扣,江林以身上的安全带嗖地缩回去。
从车上下来,余朝也看着江林以关上车门:“能走吗?”
江林以拍拍胸脯扬言:“我现在去跑个八百米都没问题。”
“那你跑。”余朝也抱臂退到车尾处。
江林以迷糊地笑笑,做了个简单的预备跑姿势:“你看好了啊,三——二———”
还没数到一,江林以就歪歪斜斜冲了出去,整个人突然像踩棉花似的往前扑,余朝也赶紧伸手一捞,把人接个满怀。
江林以整张脸撞在他胸口上,嘟囔说:“你的肌肉……有点硬,回去再练练吧。”
余朝也:“……”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过了几秒江林以还靠在余朝也身上,她突然指了指路边花圃里的雏菊:“你看,那是什么?”
“花。”余朝也说。
江林以双手捧着脸,歪着脑袋凑近余朝也,酡红的脸绽开笑容:“你看我像不像一朵花呀?”
余朝也仅花了一秒时间就接受了这个状态下的江林以,他偏开头避免她再无意识地靠前,笑纹在眼尾漾开。
“你笑什么?”江林以突然放下嘴角,不满道,“你笑起来比我好看,你不准笑。”
“……”
余朝也迅速抿紧唇角,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还是漏出一丝笑声。
江林以见他没听进去她说的话,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挑战,她推开余朝也,自顾自往前走。
盛夏的晚风裹着凉意掠过,把江林以周身的酒气冲淡了几分,但她脑子还是混沌昏沉的。
首到走到家门口,输指纹锁时,江林以手上的情书散落一地。
她一边捡,一边想如果余朝也能给她写一封就好了。
余朝也会写情书吗?
对了,余朝也呢?
江林以左右张望,不见人影。
一道阴影盖住投射在她身上的光,她仰头看去,余朝也站在她身前。
路灯光晕斜斜垂落,将他的侧脸熔成半透明的釉色,风一吹,光晕好似浮动起来,游离在余朝也半边脸上,晦暗不明。
他蹲下身去拉她:“起来,回家去。”
江林以被他牵着走到房门前,突然抽出手,像只翩跹的蝴蝶转了个圈,晃到秋千前的草地上:“我不想回家。”
眼看她不管不顾地就要往草坪倒,余朝也长臂一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