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现在怎么样?在哪工作?回来定居吗?”
“其实,当年江叔叔过去后,跟我们借了笔钱,他说一一生病了,还说一一这孩子好强,让我们不要告诉其他人。所以我和你爸就没跟你说。”
“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不过江叔一年后就把钱还回来了,问什么情况,他也没细说。后来没了联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怕会跟林姨那样严重。”
“……”
许婉清最后问:“一一现在还好的吧?”
余朝也哑然许久。
他没问过。
他对江林以凭空消失那几年的经历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生病的事。
生病是江远山过去之后还是之前发生的事?严重吗?
那年电话里的男人是方延谨吗?
方延谨和江林以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什么关系?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他左思右想到许多问题,最后回到江林以最后几句轻巧飘渺的话。
她松开手时问:“你看到相机时会不会想到我?”
余朝也压住想抬起的手,低声说:“会。?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就是我的目的。”江林以弯眼笑,“我也在想你。”
“……”
即使是醉话。
余朝也忽然觉得释然。
这世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多了去了,他也不是非要个解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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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闹钟铃响。
江林以睁眼后闻到自己身上的酒酵味,她当即嫌弃地啧了声。
洗澡时,她试图回想起昨晚怎么回到家的,但记忆到上车之后全是空白。
江林以知道自己是有点酒后忘事的本领在身上,什么都记不起来才正常。
不过往常但凡她醉酒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第二天总有人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没人说的话,就意味着那晚她很安分。
江林以看过消息列表,没有控诉她的消息发来,她放下心换好衣服出门上班。
斜对面也有关门声,江林以看过去,余朝也单肩背着包,白衬衣黑长裤,长身玉立地浴在光束里。
这幕实在赏心悦目,江林以的上班气瞬时消去一大半,她主动说:“早啊。”
余朝也瞥她一眼。
既不点头也不嗯。
又不完全冷冰冰,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江林以按下负一层,余朝也按了一层。
江林以问:“坐地铁?”
“打车。”余朝也说。
江林以酒后睡得不错,此时心情愉悦,也变得热情了点:“我要去医院附近的场地监督拍摄,捎你一程?”
余朝也没拒绝:“麻烦了。”
到达地下停车场,江林以按响车钥匙,总觉得身后有道视线在她身上打转。
江林以快速低眼检查一遍,确定身上的衣服没穿反,又拿手机屏幕照了照脸,口红没涂歪,眼线没画歪。
江林以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借此机会,余朝也正大光明地偏头看了会,视线落在她脖子上:“丝巾歪了。”
“……”
江林以并不打算调整:“它就是这么戴的。”
余朝也没说什么,收回视线,上车后闭眼打起瞌睡。
江林以关掉音乐,尽可能开得平稳。
但她的手机蓝牙连着车载音响,半路上手机铃响,余朝也睁开眼。
江林以无法分心:“不好意思,帮我按下接听呗。”
余朝也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一下,传出苏妍的声音:“Jaron,你在哪?”
江林以:“去摄影棚的路上,怎么了?”
苏妍:“你跟lawson昨晚喝大发了,他今早起不来,小朱跟我说拍摄调到了下午。”
小朱是罗森的助理,今天本来是罗森和其他几位模特拍摄国内夏季时装宣传片的日子,按照惯例需要江林以全程在场,随时调整拍摄风格和细节。
江林以:“行,那我首接去公司。”
苏妍关心问:“你昨晚顺利上楼到家的吧?”
江林以只记得昨晚是苏妍开车送她到楼下,下车后的事她记不清了。但应该没出什么意外,她说:“是的。”
“那就行。”苏妍想到什么,“你还记得吧,上次你喝醉抱着我亲,我就怕你半路上出什么事儿了。”
苏妍的话随着音响扩散到车间角落里,无孔不入。
“……”
“嘴上还说,非我不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