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说:“走过了,倒回前一个红绿灯,左拐。”
江林以看一眼导航:“没错吧。”
“走那边更快。”余朝也说。
江林以只好在最近的路口打转,驶上余朝也说的那条路。
中控导航出声提示路线变动,驾驶时间将有所延长。
“?”
余朝也也听到提示,他才恍然但淡定说:“哦,我记错了。”
“……”
新路线要绕个大圈,江林以不熟悉京市路况,反正也不赶时间,索性将错就错,跟着导航继续开。
车停在一处还有一分钟的红灯前,江林以无声地打个呵欠。
余朝也出声问:“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江林以起初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打电话,转头看去,对上对方的目光。
是在问她了。
江林以答:“三年前,怎么了?”
余朝也在脑海里将时间线往回拨三年。Nebula上市即大火,江林以作为其主创身现外媒采访报道上,以所有人都未曾预料的方式闯入他们视线。
镜头前的江林以褪尽青涩稚气,眼波流转间皆是风华,才气名气集于一身,就连那些真真假假的罗曼史,也只是衬她夺目闪耀的一环。
看上过得很好。
以至于余朝也差点忘了他们分开九年,光彩照人充其量占西年,前面的时间呢?
余朝也想了一天。
从江林以住院期间的体检报告看来,除了急性胃出血外,她既没重大器质性病史,也没检出其他生理异常。
那是心理疾病吗?
这样一来,她身边有个心理医生也就能解释了。
但病因是什么?
林丹的去世?还是工作压力太大?
余朝也不自觉陷入沉思,在心中搭建各种可能发生的模型。
因为绕路多驶了半小时车程,车子重新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江林以忽然错觉这像情侣间一起早出晚归。
下一秒被这唐突的联想吓一跳。
跟他们一同等电梯下来的还有对银发老夫妇,那对老夫妇明显认识余朝也,一碰面就热络地唤他小余医生。
余朝也:“王叔,郑阿姨。”
王叔手上挂着锁骨带,郑阿姨对余朝也说:“小余医生,我们家老头总念叨带这玩意儿不方便,说要做手术。”
王叔多半是余朝也的病人,余朝也惯常冷淡的声线有所松动:“王叔的伤没累及关节面,不需要手术。”
“手术存在继发损伤和神经风险,况且伤势不重。没记错的话,再固定两个星期就好了吧。”
郑阿姨附和道:“是是是,下周就可以拆了。去医院还可以挂余医生的号吗?”
余朝也说:“不用跑那么远,社区医院就能拆。”
他言辞沉稳,自带让人信服的专业感,王叔连连点头:“行,听小余医生的。”
电梯在一楼中途开门,几个穿工服的人抬着冰箱走进来,本还宽敞的电梯间突然拥挤起来。
江林以被人猛地一挤,高跟鞋踉跄后退,她身体向后仰去,左右手无处可借力,估计后脑勺要碰壁。
余朝也及时扶住江林以肩膀两侧,将她带后一步到自己身前。
江林以稳住身体,头微微后仰,后脑抵在一片坚实的胸膛上。
那一瞬间,她几乎能闻到余朝也身上清爽干净的柠檬香气,杂糅着隐匿的消毒水味。
郑阿姨不满嘟囔:“隔壁不是有货梯吗?怎么不走那边?”
带头人抱歉说:“货梯正在维修。”
郑阿姨没再追究,见余朝也的手还搭在江林以双肩,她好奇问:“这是余医生女朋友吗?”
听到余朝也轻嗯一声,江林以停下正欲挣开的动作。
估计是懒得解释。
她配合一下好了。
郑阿姨追问:“之前没见过嘞,这是同居啦?”
余朝也依旧没松手:“嗯,她之前在国外,最近刚回来。”
郑阿姨笑:“难怪老温家的闺女说约不到你。”
哦,原来是又拿她挡桃花。
江林以目视前方迅速变换的楼层显示,还是忽略不掉肩胛两侧过分温热的手。
右肩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一道力量落在她丝巾结带,扯了下。丝帛滑落的瞬间,余朝也不大的声音由上自下传来:“谁系的?系歪了。”
江林以头皮一紧,花色丝巾的实心结松脱,松垮地垂挂在她脖子上。
“……”
电梯到21层,两个搬运工让出位置给江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