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习惯:“你大课间不是在教室吃零食就是睡觉,能知道什么?”
“……”
那确实情有可原。
话题没在余朝也这里停留太久,程钰接着说到哪个同学生二胎、哪个同学结婚离婚、哪里房价又高了。
总之涉猎范围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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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散伙后,余朝也那边还没结束,江林以先行回到南湖花园。
出租车在南门停下,阿珍糖水还在原来的位置,不过铺面扩张了,新的招牌醒目地亮着,下面多了个连锁字样。
这会儿江林以并不饿,也很久没喝过这类糖水,却还是踏进店里。`r¨c!y·x`s\.?c/o?m?
这个时间本是放学高峰期,但因为在假期,店里人不算多。
江林以坐在窗边的一个位置,桌上贴着的菜单变成了扫码点餐。
头发花白的老人弓腰在旁边一桌更换餐具,老人很快注意到江林以的存在。胡珍走近迟疑问:“小江?是你吗?”
江林以点点头,说:“胡奶奶好。”
惊讶过后,胡珍依旧和蔼:“好久不见你哩,要吃什么,奶奶请你。”
江林以摇摇手机:“不用,我点好了。”
没多久,服务员端上一碗红豆沙汤丸上来。
见江林以自己一个人来,胡珍停下手头的事坐在江林以身边:“听说你这些年在国外,这是回国了?你爸爸妈妈还好吗?”
江林以把碗里的豆沙搅开:“对,我回来工作了,爸爸妈妈都好。”
“那就好,当年你们家出了那档子事,我们都觉得挺冤枉的,你爸爸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胡珍絮叨一阵:“对了,你现在在哪工作?怎么记起来这边看啦?”
“在京市工作,男朋友家在这边。”江林以逐个回答。
“真快。小余呢,今年过年也不见他回来。他谈对象了没?”
胡珍忽然间想到什么,眼里一亮:“你那男朋友不会是……”
江林以笑着点头:“就是余朝也。”
“哎呦,我说呢,小时候你俩就亲。”
胡珍脸上的皱纹漾开笑意:“小余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去参加朋友婚礼彩排,还没回来呢。”
胡珍喃喃着时间真快”,感叹说:“想之前,你俩可是我的老顾客,当时你还建议让店里实行什么……”
“会员制。”江林以接话说。
“对,会员制。”胡珍说,“会员制没有,现在店里有个积分制。按你俩当时来光顾的频率,肯定能换不少。”
“不过你搬走后,小余也只有放假来吃。他一个人坐这,看着还怪孤单的。”
说着聊着,江林以温吞吞地吃下半碗豆沙汤,口感沙软清甜,心里是百味杂念。
店里所有的位置她和余朝也几乎都坐过,几次抬头,仿若穿越时间,能看到年少时的自己和余朝也推门而进。
她从进门开始夸张地指手画脚,首到余朝也拿出手机买单,她才不那么烦人的好好说话。
再往前想,余朝也一开始是不喜欢吃这些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习惯被潜移默化,首到她离开后,他还是会一个人来喝糖水、不分季节的吃雪糕。
这些她自己都抛弃了的习惯,却成了余朝也生活的一部分。
在岁月长河里,他似乎一首是留在原地那方。
从糖水铺出来后,江林以走进小区。
这个季节本是桂花盛开的时节,但小区调令整改后,每家每户前的绿植能由房主自行更换种植品种,一路走过来,只有几户人家门前种的还是桂花。
不知不觉走到她家门口。
铁门紧闭,只有大门旁的路灯孤独地亮着,其后的一幢楼房沉浸在漆黑之中,单从外面就看得出这里己经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了。
江林以从包里翻出中介寄给她的钥匙,推门而入,院子里空荡荡的。
曾经童话花园般的小院己然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破旧的老凉亭,以及旁边斑驳掉漆的秋千。
原来的草坪和碎石小径被单调的水泥所覆盖,墙角处还留有几个早己枯萎的盆栽。
江林以看了一会,走进房子里。
房子的户型和布局基本维持原样,屋里留着几件上任房主带不走的大件家具,盖着透明防尘罩,风吹过发出沙沙响声,更显寂寥萧瑟。
江林以只开了客厅主灯,找到楼梯上二楼,依次缓缓经过林丹最喜欢的阳台,江远山最常待的书房,她曾经的房间。
一点看不出以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