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还没睡醒吗?”
余朝也顺势揽住她的肩,眼神迷离,声音浸了三分醉意,西分困倦:“头晕。”
像睡了个觉反而醉了,走路都不稳。
江林以收回那句酒量好的话。
江林以扶着他的腰侧往前走,稍不注意,余朝也就要把自己拐进绿化地,她忙用力扯人回来:“看路,看路。”
两人歪歪扭扭地走到余朝也家门口时,江林以问:“许姨在家吗?”
余朝也忽然凑在她耳边说:“不在。”
粘稠的气音在耳廓回响,江林以被惊一跳:“你怎么总贴着我耳朵说话?”
余朝也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子,他忽然松开揽着江林以的手。
“生气了?”
她的语气也不凶吧。
江林以狐疑地瞧他:“大门密码多少,还记得吗?”
余朝也朦胧地眨下眼,拉着江林以的手到电子锁前,掰起她的食指,带她逐个按下按键,边在江林以耳廓边呢喃。
“一、一、一、一……”
按了六下,门锁提示“密码错误”响起。
“……”
江林以没忍住笑了:“你输的是什么?”
余朝也迷糊地“哦”了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江林以脖颈,又说:“这是我的锁屏密码。”
且不说他为什么要输自己手机锁屏密码,这六个一是什么特别好记的密码吗?
确定余朝也是真的醉了。
江林以好脾气问:“你家大门密码是多少?”
余朝也的拇指在按键旁的空白处按了下:“不告诉你。”
门锁响起一句“比对成功,欢迎回家”。
“……”
客厅里没开灯,看来许婉清真不在家。
江林以把人扶进客厅:“醉了是不是要喝蜂蜜水,你家有蜂蜜吗?我去给你冲一杯。”
刚把人推到沙发上,余朝也立刻像吸铁石一样粘上来:“不知道。”
酒味也随之扑来,江林以用手撑开一段距离:“我先去给你泡水,喝完你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好吗?”
“嘘。”
余朝也皱下眉,似乎觉得江林以话太多,他拉着她一边手,不管不顾地凑上来。
起初只是个蝴蝶停驻般的触碰,首到江林以揪住他被汗湿的领口。
余朝也忽然收紧扣在腰后的手掌,带着薄茧的虎口重重擦过她的颈动脉。
唇齿间漏出的半声呜咽不知道是谁的。
“朝也,一一,你们回来了?”
许婉清温润的嗓音从楼道传来时,江林以立马睁开眼推开身前人,却又不敢转身面向声音来源处。
余朝也慢半拍地睁眼,眼里惺忪在看到在楼道上站着的许婉清时全数散开。
他安抚般拍拍江林以僵硬的后背。
许婉清双目瞪圆,即刻反应过来后,悠悠扬声道:“哎,老余让我去帮他找份文件,我怎么给忘了。”
等了一会,听到许婉清的脚步声返回楼上逐渐消失。
江林以用力从余朝也的怀里挣开:“你不是说许姨不在家吗?!”
余朝也的脸上终于泄出带酒气的轻笑。
江林以才看出来,在他肩上捶一拳:“余朝也,你耍我?”
力气不大,余朝也懒散地随之倾倒在沙发上,笑出了声。
江林以气得踢他一脚:“你还笑,你自个儿待这里吧,我上楼了。”
“一一。”
“林林。”
“江江。”
“江林以——”
“我头晕。”
尾音带着示弱般的气声,江林以低头就撞见他掀起眼帘偷看的表情——他瞳仁清亮如寒潭坠星,正藏着得逞的笑意。
时隔多年江林以再次刷新了对他无赖程度的认知。她没好气地从他横拦的腿上跨过去:“回京市先给自己看看脑子吧,余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