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海天相接,广袤无垠。
座舱开始下行,江林以望着远处景象,想到那封情书的内容,好像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会先来坐摩天轮。
她转头问余朝也:“你不是说很土吗?”
余朝也把刚才拍的照片隔空投送到他手机上:“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人那么多。”
“啊?”
“现在我是第一个。”
余朝也把手机放在江林以手上,江林以才慢慢明白这意思,同样认真:“你不用排队。”
“嗯?”
“就是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会跟你在一起。”
从摩天轮上下来,两人又去坐过山车,排到他们上车时刚好是日落时段,最高点上的夕阳好像触手可及。
下来后,码头上人更多,江林以和余朝也逆着人群走到旁边沙滩上,沙滩上有不少人驻足欣赏日落。
前方一片海正是橘调时刻,他们往前走了段路,看沙滩上稀奇古怪的魔术杂技表演,听塔罗牌占卜师说他们的感情会长长久久。
天空被染成深红与紫罗兰交融的渐变色时,他们在海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像要跟太阳一起沉入海底。
这一幕被路过的业余摄影爱好者拍下,他们花了三十刀把摄影师洗出来的照片买下,打算回去放进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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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延谨约江林以去他家看Evelyn生的狗崽。
Evelyn就是当初在江林以家寄养过的狗,此去也算给方延谨拜年了。
午饭过后,江林以和余朝也提着几袋礼品前去方延谨家的小别墅。
这个行程江林以早跟余朝也说过,他们真的定制了一幅“华佗转世”的横幅给方延谨送去。
方延谨拿到时哭笑不得:“我们医院应该没人能看懂。”
“那我们下次定个英文版的。”江林以说。
“可别,心意我领了,下次人到了就行。”
因为江林以提前打过招呼,方延谨也没太意外余朝也会一起来,把准备好的一次性拖鞋给他们。
温席在这时候抱着只黑色小狗出来,他还记得江林以:“小林姐姐!”
江林以跟他招招手:“你怎么在这?”
方延谨说:“我姐他们带西西来这边出差,到了就把他扔我这。”
温席热情拉走江林以去看狗窝和狗崽,留下方延谨和余朝也在原地。
方延谨花了半分钟找到合适的话题,开口说:“我们团队之前提出自闭症谱系异常感觉整合的假说,前段时间发现了图像证据。”
余朝也收回视线,似乎颇感兴趣:“是吗,方便看看吗?”
“来吧,没什么不方便的。”
余朝也和方延谨进了书房,俩人对着一大沓参考图像数据和文献讨论起来。
江林以和温席带着小狗们在外面的草坪玩抛球,不得不说小孩子精力就是旺盛,江林以抛球捡球,跑三个来回就累得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喘气,温席愣是不知疲倦地玩了一个下午。
傍晚,江林以和余朝也起身告辞,方延谨问:“不在这吃个饭吗?”
温席也挽留:“小林姐,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爸爸妈妈也会来。”
江林以揉了下温席的头:“不行哦西西,我也要回家陪我爸爸吃饭。”
下出租车后还要走一段距离,江林以挽着余朝也的手臂,说:“西西英语可真好,他才五岁诶,现在的小孩这么超标吗?”
“还行吧。”
余朝也矜持评价,随后语速稍快,回忆般说:“我五岁也会说英文。”
江林以:“能比吗?下午有人来推销狗粮,西西可以全英文跟人家沟通。”
“哦。”
余朝也拉长一声:“所以你一首喊他西西,对他又抱又揉的。”
“余朝也,你不是吧。”江林以惊讶抬头,“他还是个孩子。”
“是个之前想叫你舅妈的孩子。”余朝也说。
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怪不得早上给温席装红包,余朝也问她找了张面值五十的纸币,一问,他包了二百五给那小孩。
江林以笑得不行了:“余朝也,你也六岁吗?”
余朝也没表情地不出声,似乎也知道自己过于记仇,但他并不打算改正。
“那是不是该叫你朝朝,还是也也?还蛮可爱的嘛。”江林以嬉笑打开手机相机,“耶耶?耶耶,来比个耶。”
“江林以,你闭嘴吧。”
江远山刚从车上下来,江林以正绕着余朝也欢笑,一看就知道她又在开余朝也玩笑,余朝也讷着脸,笑意藏不住往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