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村路几乎漆黑一片。陈艳打着手电筒,心跳如擂鼓。她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迷信,可每走一步,恐惧就加深一分。远处,那片树林像一头蹲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到了树林边缘,陈艳看了看表,刚好午夜十二点。她关掉手电筒,西周顿时陷入绝对的黑暗。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荷荷——"陈艳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荷荷——荷荷——"
三声呼唤后,她立刻点燃火把。火焰腾起的瞬间,她似乎看到树林深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但不敢细看,迅速转身开始往回走。
火把的光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片路。陈艳加快脚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起初一切正常,可走了约莫百步后,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条路似乎变长了,周围的景物也变得陌生起来。
"错觉,一定是错觉。"陈艳自言自语,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赤脚踩在泥土上。陈艳浑身僵硬,差点停下,但想起王婆婆的警告,硬是咬着牙继续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贴到了她背后。陈艳能感觉到有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上。她死死盯着远处家里那盏微弱的灯光,那是她唯一的指引。
忽然,一阵孩童的笑声从侧面传来。陈艳用余光瞥见路边的空地上,有几个模糊的小孩身影在跳绳。他们唱着古怪的童谣,声音忽远忽近:
"绳子摇,魂儿飘,
过来一起跳一跳。
白天短,黑夜长,
跳着跳着忘回家..."
其中一个孩子的身影特别像小荷。陈艳几乎要冲过去,但理智告诉她那不可能。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继续向前。
路似乎永无止境。火把的光越来越弱,陈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那盏指引的灯光依然在远方,却怎么也走不到。
最可怕的是,她开始听到熟悉的声音。
"艳子...艳子..."
是母亲的声音!陈艳的母亲三年前去世了,可现在那声音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艳子,回头看看妈妈...妈妈好想你..."
泪水模糊了陈艳的视线。她多想回头看一眼,哪怕一眼...但王婆婆的警告在脑海中回响。她咬破嘴唇,用疼痛保持清醒,继续向前。
"艳子,你怎么不理妈妈?妈妈在这里好冷啊..."声音变得哀怨,几乎要撕裂陈艳的心。
就在这时,火把突然熄灭了。陈艳陷入完全的黑暗中。她惊恐地发现,那盏指引的灯也不见了。西面八方传来窃窃私语,无数看不见的手似乎在拉扯她的衣服。
"不能停...不能回头..."陈艳颤抖着默念,凭着记忆中的方向继续走。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那盏微弱的灯光,比之前近了许多。陈艳鼓起最后的勇气,跌跌撞撞地向灯光跑去。
终于,她认出了自己家的轮廓。李强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看到陈艳,他立刻迎了上来。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李强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
陈艳说不出话,只是摇头。进了屋,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荷。令她惊喜的是,女儿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额头也没那么烫了。
"有用...真的有用..."陈艳瘫坐在床边,泪水终于决堤。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修改结尾部分,让树林恢复平常,而叫魂之夜的灵异经历成为永久的谜团。以下是修改后的结尾段落,从陈艳去树林烧香还愿开始重写:
第二天清晨,小荷的烧奇迹般地退了。她睁开眼睛,虚弱但清醒地叫了声"妈妈"。陈艳抱着女儿,喜极而泣。
"妈妈,我做了个好长的梦。"小荷小声说,"梦里有个老婆婆拉着我去玩,我不想去的...后来听到你叫我,我就跑回来了。"
陈艳浑身发冷,但强作笑脸安慰女儿:"只是个梦,现在没事了。"
当天下午,陈艳按照王婆婆的嘱咐,准备了香烛纸钱,独自去那片树林边烧香还愿。阳光明媚,鸟鸣啁啾,昨夜阴森可怖的树林此刻显得再普通不过。熟悉的杨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地上斑驳的阳光碎片随着枝叶摇曳而跳动。
陈艳站在树林边缘,困惑地环顾西周。这就是她和村里孩子们经常来玩的树林,每棵树、每条小路她都认得。昨夜那个陌生而扭曲的世界仿佛从未存在过。她点燃香烛,插在松软的泥土里,看着青烟袅袅升起。
"谢谢..."她轻声说,却不知道自己在向谁道谢。
回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