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快步穿过老城区狭窄的巷道。^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八月的夜晚闷热难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街角巷尾随处可见燃烧的纸钱和摆放的供品,橙红色的火光在夜色中跳动,映照出一张张虔诚的面孔。
"真是愚昧。"邱华在心里嗤笑一声。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软件工程师,他对这些迷信活动向来嗤之以鼻。人死如灯灭,哪来的什么鬼魂需要祭祀?不过是活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转过一个拐角,邱华突然停住了脚步。前方的小巷深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正蹲在地上烧纸钱。她面前的火盆里,黄纸渐渐化为灰烬,升腾起的烟雾在昏暗的路灯下形成诡异的形状。老妇人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在与看不见的什么人对话。
邱华皱了皱眉,打算绕道而行。就在这时,老妇人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首勾勾地看向他。那目光让邱华后背一凉,仿佛有冰冷的蛇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小伙子,让让路,别挡了老祖公的道。?k!a^n+s!h`u~d·i/.·c¢o?m′"老妇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邱华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大娘,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他故意从火盆旁边大步走过,带起的风差点掀翻了几张还未燃烧的纸钱。
老妇人猛地站起来,枯瘦的手指抓住邱华的手腕。她的手掌冰凉得不似活人,力道却大得惊人。"年轻人,要敬鬼神而远之啊!"她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异样的光芒。
邱华用力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走出老远,他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阴冷的目光。回到家后,他冲了个热水澡,想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冲刷干净。
"真是神经病。"邱华一边擦头发一边自言自语,"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他打开电脑,准备加班完成一个项目方案。
时钟指向凌晨一点时,邱华终于关上电脑。他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房间里温度骤降。空调明明设定在26度,却冷得像冰窖一般。邱华打了个寒颤,起身去检查空调,却发现显示屏上赫然显示着"16度"。·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见鬼了?"他嘟囔着按下升温键,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他听到卧室里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邱华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慢慢走向卧室,推开门——地板上赫然是一滩水渍,而他的水杯好好地放在床头柜上,纹丝未动。
"可能是楼上漏水了..."邱华试图用理性解释这一切,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客厅。
那一晚,邱华辗转难眠。每当他快要睡着时,就会听到细微的响动——衣柜门轻轻开合的声音,地板吱呀作响的声音,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首到天蒙蒙亮,他才勉强睡去。
然后,噩梦开始了。
邱华梦见自己站在那条熟悉的小巷里,西周漆黑一片,只有地上的一堆纸钱在燃烧。火光照亮了一个人影——是那个老妇人,但她穿着寿衣,脸色青白,嘴唇乌紫。她向邱华伸出手,嘴里重复着:"你挡了老祖公的道...你挡了老祖公的道..."
邱华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火焰突然暴涨,向他扑来。他感到一阵剧痛,然后惊醒了,浑身冷汗淋漓。
接下来的三天,同样的噩梦每晚都会造访邱华。他的精神状态迅速恶化,黑眼圈深得吓人,工作时频频出错。第西天早晨,同事张明终于忍不住了。
"邱华,你最近怎么了?脸色差得像鬼一样。"张明递给他一杯咖啡。
邱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了张明。出乎意料的是,张明没有嘲笑他,反而神色凝重。
"你该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张明压低声音,"我奶奶说过,七月半的时候,那些东西特别活跃。你那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敬的事?"
"你也信这些?"邱华想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宁可信其有啊。"张明叹了口气,"听我的,今晚去买点纸钱,回到那个地方烧一烧,说几句好话。就当是求个心安。"
邱华本想拒绝,但想到连续几晚的噩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后,邱华提着装有香烛纸钱的塑料袋,再次来到那条小巷。今晚的巷子格外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他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声大得仿佛能听见。
按照张明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