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离得近,二牛看见那白影子顶上有个豁口,像是被啥东西撕开过似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二牛娘举着煤油灯站在门口:"大半夜的嚎啥..."话没说完,二牛就撞了进去,反手"咣当"把门摔上,插上门闩还不够,又拖过顶门杠子顶上。
"咋了这是?见鬼了?"二牛娘把灯举高,照着儿子那张煞白的脸。
二牛瘫在地上,呼哧带喘,半天说不出话。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裳裤子全被冷汗湿透了,凉飕飕地贴在身上。
"外头...外头有东西..."二牛指着门,手指头首哆嗦。
二牛娘凑到门缝上往外瞅了瞅:"啥也没有啊。"她转身给儿子倒了碗热水,"最近村里是有人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你爹前天还说在河边瞅见个没头的人影..."
二牛捧着碗,手抖得水都洒了一半。他再没敢走夜路,打那以后,甭管多远多晚,宁可花钱雇驴车也不一个人走山路。有时候半夜醒来,他总觉得窗户纸外头站着个白影子,顶上有个豁口,就那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