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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火把节多出呢人影

没有影子。"

三人退出舞圈,躲到晒谷场边缘的草垛后面。欢快的音乐声中,周老表注意到跳舞的人影在火墙上投下的影子确实多了一个——一个明显高出其他人一头的黑影,动作总是比其他影子慢半拍。

"给要告诉老毕摩?"王阿表哥问。

李阿表妹摇头:"大过节的,莫要扫兴。说不定是我们眼花了。"

就在这时,周老表瞥见那个黑衣男人正独自朝村后的老林子走去。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王阿表哥和李阿表妹见状也只好跟上。

月光下,黑衣男人的背影时隐时现。奇怪的是,他走路完全没有声音,连林间的枯枝都不曾踩断一根。

"这路不对头,"王阿表哥压低声音,"再往前就是'鬼打墙'那片了。"

周老表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那片林子里的树长得一模一样,进去的人常常绕不出来,老一辈说是山神设的迷魂阵。

黑衣男人突然停在一棵老麻栗树下,转过身来。月光照在他脸上,周老表这才看清——那不是模糊,而是他的脸在不断变化,就像融化的蜡一样流动着五官。

"你们...跟着我...做啥子?"黑衣男人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山洞里传出来的,带着回音。

李阿表妹吓得抓住周老表的胳膊。王阿表哥壮着胆子问:"你是哪个村的?咋个没见过你?"

黑衣男人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我就住这...一首住这..."

一阵山风吹过,周老表闻到一股腐朽的泥土味。黑衣男人的袖口滑出一样东西——是个己经发黑的银手镯,样式古老,上面刻着他们村祭祀时才用的符文。

"这个...认得吗?"黑衣男人晃了晃手镯。

周老表突然想起老毕摩讲过的故事:六十年前,村里有个年轻人被选为山神祭品,穿着黑衣戴着银饰走进老林子,再也没回来。

"跑!"周老表拽着两个同伴转身就逃。身后传来"咯咯"的笑声,不是一个人的,而像是许多人在同时发笑。

他们跌跌撞撞跑回村里时,火把节正进行到高潮。电子火把和传统松明子一起燃烧,晒谷场亮如白昼。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的异常。

首到第二天清晨,村里人才在晒谷场边缘发现一串脚印——比常人的大出一圈,从老林子方向来,到晒谷场中央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毕摩被请来看过后,脸色变得铁青:"昨晚哪个挨千刀的碰了祭坛?"

众人面面相觑。周老表这才注意到,山神祭坛上的供品少了一碗糯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发黑的银手镯,正是昨晚黑衣男人戴的那个。

"造孽啊!"老毕摩用蛇头杖挑起银镯,"这是给山神的祭品,咋个能拿回来!"

周老表三人不敢吭声。李阿表妹悄悄问:"我们昨晚...是不是见鬼了?"

王阿表哥咽了口唾沫:"比鬼还邪门。鬼好歹知道是死人,那东西...不晓得是啥子。"

当天下午,老毕摩带着几个壮年男子进山做了法事。回村后,他给周老表三人各发了一张符,嘱咐贴身带着。

"那东西盯上你们了,"老毕摩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火把节还有两天,夜里莫要出门。"

然而当天晚上,周老表起夜时,透过茅厕的缝隙,他看到月光下站着那个黑衣男人,就立在自家菜地里,脸朝着屋子方向。更恐怖的是,这次他看清了——那东西根本没有脸,只有一团不断蠕动的黑影。

周老表屏住呼吸,首到鸡叫三遍,那黑影才像雾气一样散去。菜地里留下一串脚印,每个脚印中央都有一小撮发黑的糯米。

火把节最后一天,村里举行了盛大的驱邪仪式。老毕摩穿着法衣,摇着铜铃绕村三圈,每家门口都撒了鸡血和朱砂。

仪式结束后,周老表问老毕摩:"那东西到底是啥子?"

老毕摩沉默良久:"有些东西,晓得了反而不吉利。你们就当做了场噩梦。"

但周老表知道不是梦。因为当晚火把节结束时,他分明看到村口的老核桃树下站着那个黑衣身影,而身旁的王阿表哥和李阿表妹却说什么都没看见。

更诡异的是,当周老表再次眨眼时,黑衣男人己经站在了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上,他闻到了浓重的土腥味和腐朽的糯米香。

"明年...还来..."黑衣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然后像一阵烟般消散在火把节的余烬中。

周老表僵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口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个发黑的银手镯,现在正静静躺在他的裤袋里,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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