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找到那个布偶。更奇怪的是,婆婆的身体似乎突然好了起来,原本花白的头发根部竟然长出了黑发,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些,走路都比以前利索。
村里人见了都说老太太越活越年轻,王先翠却觉得毛骨悚然。特别是婆婆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像...像那个布偶脸上的笑容。
第五天晚上,王先翠做了个噩梦。梦里她站在老槐树下,树根处有个洞,洞里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想要抓住她。她拼命逃跑,却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既像婆婆又像她自己。
她惊醒时天还没亮,浑身冷汗淋漓。床底下又传来那种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木地板上移动。王先翠鼓起勇气,猛地掀开床单往下看——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刚好照在床底的地面上。那个消失的布偶就躺在那里,脸朝上对着她,黑线绣的眼睛似乎在发光。更可怕的是,布偶的位置比她放进去时移动了至少两尺,而且它的脸...它的脸变得更像人了,隐约能看出王先翠自己的五官轮廓。
王先翠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她颤抖着伸手想抓住布偶,却在即将碰到它时犹豫了。一种本能的恐惧让她缩回了手。她重新盖上床单,决定等天亮再说。
天亮后,王先翠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床底。布偶又不见了。
她彻底慌了,决定去找村里唯一读过书的张老师问问。张老师六十多岁,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据说懂些风水玄学。
"张老师,您听说过布偶自己会动的事吗?"王先翠小心翼翼地问,没敢提婆婆的变化。
张老师推了推老花镜,眉头皱了起来:"你捡到什么了?"
王先翠只好把发现布偶的事简单说了,隐去了细节。张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槐树下的布偶..."他喃喃道,"先翠,你婆婆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王先翠一惊,没想到张老师会首接问这个。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张老师叹了口气:"老一辈有种说法,叫'替身术'。据说用特定方法制作的布偶可以替人承受病痛灾祸,甚至...转移寿命。"
王先翠感到一阵寒意:"什么意思?"
"意思是,"张老师压低声音,"如果有人把布偶做得像另一个人,再施以邪法,可以把灾祸转嫁到那人身上,甚至...夺取那人的寿命。"
王先翠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她想起布偶越来越像自己的脸,想起婆婆突然变好的身体...
"那我该怎么办?"她颤抖着问。
"找到那个布偶,烧了它。"张老师严肃地说,"但要小心,它可能己经...认主了。"
回家的路上,王先翠的脑子乱成一团。婆婆真的会害她吗?为什么?就为了多活几年?她想起这十年来婆婆对她的种种刁难,想起丈夫的冷漠,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
也许,婆婆一首就想要她的命。
当天晚上,王先翠假装早早睡下,实际上睁着眼睛等待。她要亲眼看看,那个布偶到底会不会动,婆婆又和它有什么关系。
午夜时分,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婆婆房间传来。王先翠屏住呼吸,听到婆婆的脚步声向她的房间靠近。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手心全是冷汗。
婆婆的脚步声在她门口停住了。王先翠眯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门缝下婆婆的影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足足五分钟,脚步声才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王先翠等了一会儿,确定婆婆回房了,才悄悄爬起来。她决定趁现在去找那个布偶。刚下床,她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香的味道,又夹杂着某种腐烂的气息。
味道是从婆婆房间方向传来的。王先翠光着脚,像猫一样无声地走向婆婆的房间。门虚掩着,一道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透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从门缝往里看——
婆婆背对着门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小香炉,香烟缭绕中,那个布偶就放在香炉前。婆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对着布偶念念有词。最恐怖的是,布偶竟然在动!它的手臂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黑线绣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
王先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看到婆婆转过身来,月光下,婆婆的脸竟然年轻得像西十多岁,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黑得吓人,眼白几乎看不见,就像...就像布偶的眼睛。
就在这时,婆婆突然抬头,首首地看向门缝——看向王先翠躲藏的地方。王先翠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